我看着苗武人的背影,很诧异的问了句:“你不怕我跑啊?”
苗武人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说。
“你跑一个试试。”
我没搭理他,仰头躺在地上歇着,脑子里飞快的琢磨起了对策。
苗武人这老东西对自己的信心很足,把我丢在村口,自己进村子去找东西,能整出这么放心的举动得多自信啊
不过说来也是,我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就算是玩命的跑,估计还没跑出去五十米就得让苗武人把脑袋拧下来。
哪怕是不杀我,他也得卸我两条腿,这种事他绝对能干出来。
想到这里,我也没了主意,抬起手来,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
被匕首捅穿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了,外面还起了一层硬壳,看着跟结痂了似的。
也许是落阴身的作用吧,这时我根本就感觉不到疼,只是使不上力气而已。
“我咋就这么倒霉呢”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翻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满脸无奈:“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把葬人经还给他啊”
说来也巧,就在我刚把手臂放下的时候,只听咯的一声,有人在不远处打了个嗝。
我最初还以为是苗武人在打嗝,但仔细一想却觉得不对劲
苗武人应该在我正前方的村子里,打嗝的那人,明显是在我的右后方难不成那老东西绕过去了??
我也没再多想,转过头看了看,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胖子?!你咋来不对!!你不是胖子!!”
站在树干后的那人,身材跟常龙象几乎是差不多的,但仔细一看还是能分辨出来,那人要比常龙象更胖,体重少说得多出二三十斤来。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一件老年人穿的那种带纽扣的汗衫,貌似也只有这种开衫的衣服能容下他。
见我发现他了,这胖子笑了两声,缓缓从树干后走了出来,双手合十的对我说。
“阿弥陀佛,小施主,贫僧有礼了。”
{}无弹窗对于那座法台的建设时间,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
爩鼠。
“你的意思是那座法台刚建起来,爩鼠就被放进去了?”我忍不住问道,脸上满是不敢相信:“这不可能吧?!我记得爩鼠能在地下挖隧道啊会不会是后来自己跑进去的?”
“不会。”苗武人摇摇头:“石碑上写了,这只爩鼠,就是当年被人安排进去守护法台的煞兽。”
“按照你的说法爩鼠这小畜生已经活了上千年了?!”
苗武人刚要点头,却顿了一下,皱着眉说:“它是在延熙年间被人放进去的,在那之前它活了多少年,这个我可说不清啊。”
“说实话,你跟我聊的这些有点神话啊”我苦笑道:“带爩鼠回家的时候,我也想过爩鼠的来历,但再怎么想也不敢往一千多年前想”
苗武人嗤笑了一声,说,那是你没见过世面,像是爩鼠这么厉害的畜生,我可是见过好几个了,前几年咬我的那条肥狗就是其中之一。
“你说那条狗是被人养着的那道士是谁啊?”我好奇的问。
老爷子曾经在私底下跟我聊过国内的那些高人,不光是佛道两家的,其余杂门法派之中的老前辈也跟我介绍了一遍
但再怎么想,我也想不到哪个高人能养这样一条狗当宠物,起码我没听老爷子说过。
苗武人似乎不想跟我谈及这个话题,很不耐烦的骂了句:“那道士姓葛,全名葛王八,是个老不死的畜生”
话音一落,他也不再多说,转而往我手臂上扫了一眼,啧啧有声的问我:“葬人经里记载的蛊术数不胜数,其中最厉害的莫过于活身蛊你小子应该练了吧?”
我笑了笑,没吱声。
“偷我的东西,练我的蛊术,你们也是厉害啊”苗武人咂了咂嘴:“真不怕把自个儿练死了?”
“我们修的降术是大正统,在修行降术的基础上,练一般的蛊术邪术都不在话下,想怎么练怎么练,俗话说邪不压正”
“我看你们是流氓耍横。”苗武人冷笑道。
我笑了笑,转开话题说:“要不你现在带我下山?趁早把葬人经拿到手,你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现在还不能走。”苗武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笑得很是灿烂:“我还得抓几个小人走呢。”
“苗老前辈,你就给它们留条活路吧”我叹了口气:“咱就当行善积德了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