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精彩啊”我叹了口气。
“沈爷爷,你走的江湖比我们多,你原来见过这种表演吗?”陈秋雁好奇的看着老爷子,眼神里满是期待。
老爷子摇摇头,说没见过。
“传统戏法不比咱们这行简单,那都是真本事,绝对的硬活儿”老爷子笑着,说起这个话题来,还特意看了我一眼:“你个瓜娃子也不说喊我去看!这种表演可遇不可求啊!我都没看过呢!”
“嘿,这可真够稀奇的。”七宝咂了咂嘴:“那俩小人到底是咋操控的啊?既不是提线又不是皮影,说起话来还跟真人一样,腔调都有区别,这”
忽然间,七宝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疑惑。
“老沈,那两个小人唱戏的时候,有没有一起开过腔?”
“有啊!”我点点头:“不光是它们俩,那个老板还跟着一起唱旁白呢,三个声音都是一起出来的,腔调口音各有区别。”
“这就更不对了。”七宝一愣一愣的说:“我原来也见过表演腹语的人,像是这样能够同时发声,还能一口气发三个声音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不会是有人躲在附近吧?”常龙象分析着:“搞不好就躲在戏台下面,要不然就是躲在三轮车里!”
“这些我都想到了,压根就没有啊。”我笑了笑:“所以说我佩服他呢,真的不服不行!”
这时候,老爷子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说那老板忽然跑了是被爩鼠吓跑的?”
“应该是吧。”我点点头:“那老板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就是胆儿挺小的,我还给他道歉来着!”
一听我这个回答,老爷子也不吱声了,默默的喝着粥。
“你们说那两个小人不会是活着的吧?”常龙象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等我们说话,七宝很鄙夷的就看了他一眼,问他:“你的想象力敢再丰富一点吗?”
常龙象讪讪一笑,也不说话了。
“有可能。”
听见陈秋雁这忽然冒出来的话,我们都齐刷刷的看了她一眼。
“陈姐,你咋这么单纯呢?”七宝好笑的问:“你还真以为那俩小人是活着的?人都说了这是戏法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小的人呢?”
“真有。”
陈秋雁放下筷子,犹豫不决的看着我们,似乎是在想要不要说出后面的话。
老爷子瞥了她一眼,说,不方便就不说,没人会怪你。
“也没什么方不方便的,只要你们别在外面说就行”
陈秋雁压低了声音,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们。
“真有小人,我去年才见过。”
{}无弹窗爩鼠如狗,见跑则追,其性算了我也不学七宝拽文了。
前段时间七宝就得出个结论,我们养的这只爩鼠,性格就跟疯狗差不多,越是看见人跑就越想追。
但好在它只追熟悉的人,经过窗外门外的路人,爩鼠是只动眼睛不动身,从来不追的。
“你搞啥子嘛!乱跑个求!”
我没好气的骂道,一把掐住爩鼠,硬生生的给塞回了行李袋里,然后很尴尬的给老板道了个歉。
“这是你养的?”老板也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躲在戏台后面。
“对是我养的”我讪笑道:“这是山里的土松鼠就是骨架大了点长得肥了点但绝对不咬人啊!”
我话刚说完,爩鼠就拼着老命把拉链挤开一条缝,将小爪子高高举起,吱吱的大叫着,似乎是在抗议我说它胖。
看见这一幕,我顿时就乐了。
嘿你个肥耗子,胖得跟猪一样还不让人说?还挺要面子啊!
“还好还好,大耗子有人管,要不然我们肯定没命了”
“是啊是啊,这只大耗子太肥了,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那两个被爩鼠吓跑的小人,此时也缓缓走回了戏台,看它们一走一哆嗦的样子,简直跟被吓住的活人一样!
“老板,你这手艺真是绝了啊!”我啧啧有声的说,很干脆的掏出钱来,递了两块钱给他:“唱一段我听听?”
老板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什么,过了几秒才接过钱。
“那就唱一段吧就一小段啊!”
之后,老板还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想听啥,我说随便。
“那就来一段青袍记吧。”
老板说着,轻轻敲了敲锣,没有任何乐器夹杂其中,任由那两个小人清唱。
摸着良心说,那俩小人唱得不错,咿咿呀呀的唱腔听着怪有意思,跟传统戏台上唱的青袍记差不多。
当时我是真佩服这个老板啊玩腹语还耍戏法这比魔术师厉害多了!
唱了一小段,也就是三四分钟的样子,老板便敲了敲木盒,停了下来。
“小兄弟,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哈。”
老板一边说,一边往我提着的行李袋上看。
见爩鼠还在里面挣扎,似乎是随时都能跑出来一般,这老头儿更急了,拿块麻布往戏台上一盖,着急忙慌的就要骑三轮走人。
“哎别啊!”我忙不迭的叫住他:“是不是那耗子吓着你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啊!”
“是吓着了我还是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