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老爷子皱了皱眉:“一堆瓜藤而已真他娘够兴师动众的”
“不是我们夸张,是你们行里的那些术士夸张。”司机说起这话来,也显得颇为无奈,语气之中还有种抱怨的意思:“一听说这里出现了那玩意儿,成群结队的就要过来扫荡了,光是被我们截住的先生就有九十来号。”
“没人跟你们翻脸?”老爷子好奇的问。
司机嗯了一声,说,有啊。
“人呢?”老爷子又问,似乎是更好奇了。
“埋山里了。”司机很无所谓的说道,表情淡定到了极点:“虽然我们不愿意跟那些先生翻脸,但该打就得打,要不然啊”
司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半眯着眼睛,慢悠悠的开着车,就这么沉默了下去。
“这帮牲口也是够有胆气的。”老爷子叹道,说不上同情,倒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眼神复杂得不行:“跟国家斗?这能有好果子吃吗?”
“其实矛盾的发生点不在人瓜,在想法。”司机忽然说了一句,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上面想看见的是平衡,是和谐,但那些先生想看见的,一是钱,二是那些我们不愿意让他们沾手的东西。”
说到这里时,司机一踩刹车,将车靠边停下了。
“到了。”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走下车,帮老爷子拉开了车门,笑呵呵的说:“前面的路有些窄,开车不方便,咱走几步就能看见村口,也不远!”
“成,那就走几步,当活动筋骨了。”
老爷子下了车,我们也没敢继续墨迹,紧随其后。
这刚落脚,转头一看,刚好看见迎我们走来的那帮官兵。
领头的那个人没穿军装,穿着一身便服,看着倒也年轻,不过二十来岁。
这人的脸上满堆着笑容,见我们都下了车,他走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过来。
“沈老爷!沈公子!你们可算是来了!”
一听这话,我跟老爷子都有些诧异,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对方他认识我们?
“他谁啊?”七宝有些纳闷,问我:“你认识?”
“不认识。”我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认识他呢,看他那亲热劲儿”七宝咧了咧嘴:“够自来熟的!”
“不认识不要紧,现在就认识了。”
那人笑了笑,倒也不在意七宝的话,笑容万分的真切,冲老爷子伸出了手。
“沈老爷好啊,我叫司徒,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无弹窗直到收拾完行李出发的时候,我都在纳闷,满头的雾水。
那箱子里装的到底是啥啊?竟然能让老爷子回心转意?
这可有点
“想什么呢?”陈秋雁坐在我身边,打断了我的思路。
“陈姐,你那箱子里装的是啥啊?”我忍不住好奇的问。
七宝也在一旁点着头,满脸的好奇:“对啊对啊,那里面装的啥啊?”
“到该用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陈秋雁笑着耸了耸肩:“但我希望你们一辈子也用不上。”
听见她这么说,我跟七宝就更好奇了。
但见她不愿多解释,我们就没再追问。
该知道的事,我们迟早都会知道,不该知道的,问也问不出来。
“他娘的”老爷子坐在副驾驶席上,紧皱着眉头,很不乐意的嘀咕着:“要是你们不跟来我再怎么也能混个轿车坐坐这面包车坐着可真够受罪的”
“您别见怪。”冯振国一边开着车,一边赔着笑给老爷子解释:“咱们这一去得低调,不能太招摇,这是上面打了招呼的。”
“你们都找我出面了,还觉得不招摇?”老爷子叹了口气。
说完,老爷子点上支烟,慢吞吞的抽着,再也没说话。
盘蛇沟距离成都可不是一般的远。
我们开车过了雅安后,一路往西,等到达“中转站”康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在康定找了个地方,我们随便吃了些东西填肚子,又给车加满油,这才继续向目的地行驶。
越往西边,路越不好走,基本上可以说是翻山越岭,绕山道都能绕的我们头晕。
连着吐了两次,老爷子算是忍不住脾气了,坐在车上直骂陈老头不是个东西,这一趟跑下来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最雪上加霜的是,到了前半夜,天上竟然下起了雨。
本身就不好走的山路,一下子变得更加难走了,冯振国都不敢大意,只能将速度放慢,小心翼翼的开着。
当然,下雨也并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车走的慢,路上也就没那么颠簸了。
直到后半夜,我们都还在山上绕着。
陈老头似乎早就料到如此,特意安排了两个司机轮流替换开车。
一个是冯振国,另外一个则不认识,应该也是他们局子里的人。
到达盘蛇沟这个目的地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