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下了楼一看,老爷子把早餐都做好了,正翻着报纸等我吃饭呢。
“爷,咱家都成万元户了,就不能给自己放几天假吗?”我走过去坐下,问道。
老爷子放下报纸,跟我说话的时候,表情极其的严肃。
“人都是有惰性的,懒一天可能就会懒一辈子,特别是咱们行里人,要是真的懒起来,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闻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听您安排,你说啥是啥。
老爷子一脸的孺子可教也,嘱咐我几句,让我好好看店
随后就工作不忘娱乐,悠哉悠哉的打麻将去了。
我默不作声的看着他背影,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许多事。
娘的。
你直说这教条是针对我的不就完了么,还惰性?
惰个屁性!
日上三竿。
店里来了两个客人。
最先进门的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年纪应该是在七十左右。
看见他的瞬间,我就想起了周志国那个曾经当过兵的人。
浓眉虎目,不怒自威。
其眼神若鹰,尽显锐利之色。
比起他的长相,最让人瞩目的,还是他的脑袋。
这老头儿不知道是有多聪明,他那脑袋比普通人要大个一两圈,怎么看怎么喜感!
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年轻女人。
当时我只觉得那女人有点眼熟,等我看清楚她的样貌,不由得一惊。
陈秋雁?!
“嘿嘿,我们又见面啦!”
似乎是发现老爷子不在店里,陈秋雁一步就从那老头身后跳了出来,嘻嘻哈哈的跟我打了个招呼。
“陈姐,你咋来了?”我好奇的问道。
“有事呗。”陈秋雁笑了笑,随后给我介绍那老人:“这是我爷爷陈宗堂,他跟你爷爷可是老相识了。”
“老相识个屁!”那老人没好气的说道。
“陈爷爷好!”
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打量他,原来这就是老爷子口中的陈大头啊哎别说这脑袋是挺大的!
陈宗堂看了我两眼,点点头,似乎对我的态度挺满意的。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没想到啊,这十几年一过,我都不敢认你了!”
{}无弹窗孙小五是什么时候醒的,这点我还真说不准。
至于他有没有偷听我跟老爷子说的话,那就更不好说了。
趁着收拾行李的空档,我走到边上,悄悄问老爷子,王生海的尸体去哪了?
陈秋雁他们回来后,压根就没提王生海的事,似乎是没发现他的尸体。
难不成老爷子是藏好尸才回来的?
果不其然,老爷子听见我问他的时候,直接点点头说:“虽然他算是我们的仇人,但死者为大,让他曝尸荒野说不过去,我就找了个地方把他埋了。”
“那就行。”我松了口气:“埋了总比让人发现强。”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老爷子笑呵呵的问我。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此时,孙小五跟周志国他们正在旁边收拾东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老爷子。
之前我们聊天的时候,孙小五是不是都偷听到了?
老爷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还让我不要担心。
“就算当着陈老头的面,我也敢再说一遍那些话,让那后生听了又咋的?”
听老爷子这话,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样。
放下心了,我也没再多问什么,跟着他收拾完行李,直接打道回府。
五福孽的活儿终于办妥了,虽说在这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意外,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学到点东西不说,还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特别是亲手处理了一只五福孽后,我这半路出家的降师,也算是入门了。
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老爷子去澡堂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用老爷子的话说,这叫去秽气。
跟死人打交道的次数越多,先生沾染秽气的几率就越大,虽然这些秽气对人的威胁性不算太大,但多少都会影响到先生的气运。
洗个澡又能解乏又能去秽,就因为这点,大多数的先生都爱泡澡。
这绝对算是先生们的特点之一。
泡完澡之后,我们自然还要解决人生中的头等大事。
一个字,吃!
去收拾五福孽的这几天,我们在山里的饮食环境,基本就等同于受难。
且不说吃的东西有多素,就是连着几顿都吃压缩饼干,这也受不了啊!
要说周志国他们的脑子也是够死的,连压缩饼干都带了,竟然没带几个军用罐头,这简直就是一大败笔。
到了晚上,老爷子带着我去街口的一家老店里吃火锅。
刚进门,老板就极其热情的迎了上来招呼我们。
说这段时间都没看见我们,是不是去外地旅游了?
老爷子跟他寒暄了两句,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借着他说的旅游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