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听了千鸩所言,问道:“也就是说,我爹娶的燕夫人,并非是原本的澜之郡主,而是燕尚书之女燕槐之?”
“对。”千鸩点头,继续说道,“燕夫人自幼学蛊,她来到南安之后,嫁给了相爷为妾,却一心想要以蛊控制相爷,却不料皆被相爷识破。不仅如此,她还因算计相爷,反被相爷算计。燕夫人一败涂地之后,自然对相爷怀恨在心,她又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因此也将燕澜之和沐将军一并恨了起来。”
“……”
“之后,燕夫人深居简出,其实却是在想尽办法谋划未来。她与燕尚书达成共识,帮燕尚书在南安发展蛊虫一脉,而燕尚书一面稳固自己的地位,一面则是帮她报复燕澜之和沐将军。燕尚书为此,特地派人去了西炎,那时候,燕澜之正怀了身孕……”
宁欢听着千鸩所言,拧眉道:“你是想说,我四姐姐是燕澜之的女儿?”
宁欢说着,不由得看向百里玄渊。
百里玄渊在西炎当国师,对西炎之事,应当是清楚的吧?
百里玄渊触到宁欢的眼神,便知道了宁欢的意思。
宁欢同百里玄渊到了百草堂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
从东越来的人,是飞花楼派去东越的暗探。暗探归来,知晓飞花楼一事,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是来了百草堂。
暗探是认识伊扬的,因此同伊扬打起交道来,倒也方便得多。
宁欢来了之后,百草堂便是关了门。
太阳落山,百草堂也歇业了。
“属下千鸩,给小姐请安。”暗探上前来,便是给宁欢行礼。
宁欢颇为意外,面前这名暗探,竟是一名女子。
千鸩身穿一身黑衣,肤色极白,看上去似是许久不见阳光那般。眸色晶亮,看上去却也十分精神。
宁欢点头道:“你是从东越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