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替她诊脉,随后蹙眉。
“你中了毒。”宁欢低声说道,“谁下的?”
“……”女奴沉默了片刻,看着宁欢,终是没有开口。
“罢了,你既不想说,那便算了吧!”宁欢松开她,转身出了这里间。
再度回来的时候,正瞧见那女奴安静的坐着,盯着自己的手腕处发呆。
她的面上充满着哀伤,更多的,却是彻骨的恨。
见宁欢回来,她忙收起过度表现出来的情绪,看向宁欢,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宁欢将几件衣服和一瓶药摆在她的旁边,道:“今晚你先住这里,这是治外伤的药,你沐浴过后自己上药,明天我会来为你解毒。”
宁欢说着,也没看她,只是转身。
“谢谢。”女奴终是开口,道了声谢。
宁欢没有去看她,眼中染上几点悲凉,亦有几点泪意,她终是什么也没说,踏步离开了这里。
失去钳制的女奴愣了愣,茫然的抬头看向宁欢,恨意消散了不少,眼中更多的是迷惑。
宁欢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对上那女奴的眸子。
“起来,跟我走。”宁欢低声说了一句,随后起身,离开。
那女奴眸色微闪,忙爬了起来,不发一言的跟在宁欢的身后,只是,她每迈出一步,都是跛着的,加上手镣脚镣的钳制,她的步伐更是显得格外沉重。
宁欢微微侧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放慢了脚步。
百里玄渊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奴,心中也很是疑惑。
这个女奴又是谁?
“去哪?”百里玄渊问了一句。
“百草堂。”宁欢低声回道。
宁欢说着,又是微微侧转头,看了那女奴一眼。她浑身是伤,自然得去百草堂处理一下。
此时夜深人静,药庐只有两个守夜的小厮阿七和大黄。
宁欢和百里玄渊抵达百草堂之后,住在这里的几个小厮便是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他们。
内室中,宁欢为那女奴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