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慢慢置办了。
“你满意就好。徐同志跟你说了吧,这两床被呢,每个手工是五块钱,这炕被,手工是六块钱。你看?”
林彤忙从包里往外掏钱,“这被褥做的很好,真的谢谢几位,帮了我大忙了。这些钱你们拿着,这是工资。”
叶主任很满意。
这两个人都是她管辖这片的,生活困难,有了她不时的帮着找点小活,日子倒好过多了。
徐同志两口子都是爽快人,掏钱不磨叽,叶主任心想,以后有啥事可以找他们。
互利互惠的好事啊!
送走叶主任三人,房东大妈过来了,“我听着声,刚才是叶主任来了吧!哟,这被都送来了,叶主任办事就是稳妥。”
常玉兰帮着她把褥子铺好,“正好,这是量着尺寸做的吧!”常玉兰还有些震惊于林彤的大手笔,那可是十六块钱啊,有那些钱,她都能过半个月了。
这个败家的。
她有些纠结,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在首都生活还是省着点,能自己做的还是不要花高价了。
不划算。
可两家实在不算太熟,有些话不太好说,常玉兰是个热心的人,不说心里难受,说了又怕林彤难受。
林彤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把被褥铺好后,才想起来还缺床单。
还有被罩。
现在不兴被罩,大家都是把被子拆洗之后重新缝上,特别麻烦。
林彤觉得,这又是一个商机。
唉,怎么当初她想做点什么,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自己会些什么?
可现在不想做了,一个主意接一个主意的。
难道她天生适合生活在首都这种大城市?
她拿了张纸把需要买的随便记了下来,茶杯,床单被罩。
至于窗帘倒是不需要,她把以前的那个带来了,挂上就能用。门帘也一起装来了,门上的玻璃上安个帘子,也是为了安全,从外面透过玻璃看不到里面。
被叠好撂在一旁,桌子上,带来的行李她慢慢的整理好放起来。
厨房又缺一个碗架柜,不过昨天徐振华从仓库找了一个旧桌子代替。上面他又用木板订了一个二层的格板。
她和儿子的那些书都带了来,往书桌角上一放,屋子里顿时有了生活的气息。
早上房东大妈帮着生了个炭盆放在屋子里,现在屋子里很暖和,很干躁,她很想喝水,又想起来没有水壶和暖瓶。
怎么要买的这么多啊!这回买的生活用品,等走的时候一定想办法带走。
林彤觉得走一个地方置办一个家真心心累。
徐振华没买回来柜子,他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军子,军子是特意来找他的,说是有卖旧家俱的问他要不要?
徐振华不想买旧的,他怕林彤心里咯应。
想了想还是回来问一声吧!
林彤直接问军子:“是黄花梨的?”
军子哟了一声,“嫂子挺懂行啊?”
林彤小手一挥,激动的道:“还问啥啊问,买买买!不管什么,都买!”
徐振华还是头回见她买东西这么激动,不能理解这黄花梨到底是个啥玩意?
林彤郑重嘱咐他道:“不管是桌子啊椅子啊还是柜子啊,噢,还有屏风啥的,只要是黄花梨的都买下来,知道吗?”
她说着把之前在县城取出来的八百块钱都掏出来给男人。
她又有些不放心,问军子,“真是黄花梨的?你认识?不会是假的?”
“放心吧嫂子,是真的,我买了两把椅子,现在价钱贵了,不像头两年,要搁两年前,五块钱我就能给你买回来一把,现在不成了,怎么也得二十块钱。”
真便宜啊!
林彤心里感慨着。
徐振华很想提醒她,买多了走的时候不好处置,可看看媳妇正处于兴奋的状态,难得她对什么感兴趣,这话还是别说了。
默默的把钱收好,他决定了,明天就去给几个关系好的朋友打电话,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挣钱的法子。
媳妇要买东西,他没有钱,这可真让他没面子。
也不知道八百块钱够买多少?难不成真听林彤的都买回来?
徐振华心里很纠结。
林彤无语。
能说这培训是挑着人来吗?
谁家没有孩子,谁家不能生育,噢,就你们了,去吧,正好带上媳妇检查检查。
要不要这么贴心啊!
常玉兰说完自己那点事,问她:“你们怎么也跟着来了?是玩几天就回还是?”
林彤道:“我前些日子身体不好,生了场病,孩子他爸不放心我,让我跟着在这边,反正就一年的时间,再跟他一块回去就是了。”
常玉兰一听羡慕极了,“真好,要是我家那个也让我留下就好了。”
林彤苦笑:“也没啥好的,在这哪哪都要钱,我们还犯愁以后的生活费呢!”
常玉兰是个心宽的,一听立刻道:“那我们呆几天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住招待所,一天天的就心疼死我了。”
林彤没去问人家检查结果。
不熟悉的事这样隐私的事还是不提为妙。
可她不提,常玉兰却主动说起了。
“也没检查出毛病,大夫就说我没着急,别紧张,会有的。你说这么多年了,能不着急不紧张吗?”
林彤对这些不懂,只能顺着她的话安慰道:“你别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了。有的时候就这样,越急越没有。不急反倒来了。”
就是安慰的话,可常玉兰却很赞同。
“我娘也是这么劝我。唉,这可能就是命。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为了救他大冬天的跳进河里,估计跟那回有关,从那以后我那个来的时候日子就不准了。”
咦,这种情况跟林彤有些相像啊!
她不就是在雪地里呆太久了,落下的毛病吗?
可能是同病相怜,林彤忍不住多说了两句。“那你找个中医号号脉吧!开点中药调理调理。”
常玉兰不懂这个,“中医?那能好使吗?我们村里有个老头就会号脉,看的也不咋的,就治个头疼感冒还行。”
林彤给她解释道:“所以要找个有名的中医啊!放心吧,中医对女人的宫寒这些症状很有研究的。”
常玉兰犹豫了一会,“那我晚上说给我家他听听。”
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徐振华和贺军唠的很来劲,林彤坐了一会就带着孩子先回去了。
常玉兰和小姑子也先回房了,贺珍珠撇嘴道:“还看中医,可别乱花钱了,我哥挣点钱容易吗?都搭你身上了。”
常玉兰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你哥挣钱不容易,你说你不老不少的跟着来干啥,除了花钱还能干啥?你说说你今天弄那出事,都二十的大姑娘了不嫌磕碜,那衣服洗洗就行,还问人家要两块钱,你哥的那点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贺珍珠不服气的道:“是她先说赔钱的,又不是我主动要的。”她就是把一块钱加到了两块钱。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住一个招待所,你说她倒不倒霉?
常玉兰没再搭理她。
这边林彤问徐念,“刚才我不是说听到这姑娘和她嫂子吵架?都吵了啥知道吗?”
徐念仰着下巴,学着贺珍珠的样子,“你就是给我们老贺家当牛做马的,你一个农村来的,让你洗件衣服能咋的?还能累死不成?”
林彤听了简直刷新她的新下限。
“那她们吵架的时候,那个贺叔叔不在?”
徐念摇摇头,“好像是说他出去了,那个姐姐才这么说的。”
林彤听了真替常玉兰悲哀。
明明是因为救了男人落了一身的毛病,反倒被婆家欺负到如此地步。
跟他们一比,自己的婆婆,简直就是个大善人啊!
晚上徐振华回来的很晚,林彤已经搂着儿子睡着了。
徐振华也没再把儿子拎回自己的床,没有用啊,明天搬到新家还是一张床……
想想就心塞。
再对付一年,一年后应该确定了他的去向,那时候一定好好弄个房子。
一夜无梦。
早上吃过早饭,徐振华就开始收拾东西。
贺军也带着媳妇过来了,要帮忙徐振华拿行李。
徐振华也没拒绝,二人已经约好,过几天要一同去报道。
贺军倒是明事理,没有带上他那个不懂事的妹妹。
林彤空着手,只背了自己那个斜挎包。
常玉兰夸她的包好看,还说自己回家也要做一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