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窃钓者诛,窃国者侯

聚宝道长 汉家铁马 1385 字 12个月前

赵本明与苏文静一路急行,未到午时就到了金昌县县门前。

“你慢点,慢点。”苏文静从身后赶来:“你这什么马?跑了这么久连滴汗都不出。”“好马。”苏文静一口气就直接堵在胸中了。赵本明抬头看了看城门:“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很奇怪的县?你再说一遍怎么个奇怪法?”苏文静气鼓鼓地说道:“我忘了,我看起来很像记事本吗。”赵本明一愣回过神来,笑道:“苏大小姐不要生气,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苏文静挺直身子,高高抬起头说道:“我三月前到这的。开始时一切正常,后来县里传开一些流言说是县衙中有人贪污。后来一夜之间流言开始汹涌泛滥,平民开始不信任官府不遵守各项制度不听从官差调遣。我听到郭家村的事走前,官府已经快失去对县城的控制了。”“县城官员真的有人贪污吗?”“没有,据我所知这个县的县令的政绩一直是上上过明年就要升官了。”

正当两人谈话时,城门口突然发生了骚乱。只见入城的一农夫大喊:“入城费怎么涨成三文了,还给人活路吗?”旁边人纷纷开口痛骂官兵贪百姓活命钱。门口一个老兵眼一瞪:“吵什么吵,爱进不进。”众人更加愤怒就要去冲击城门。城门上赶来一队士兵二话不说就把众人打散了。赵本明皱起了眉头:“三文钱很多吗?而且这些士兵处理也太粗暴了。”“不多,国律有规定上县的入城费不得高于十文,三文已经很少了。这些士兵确实有问题待我去问问。”苏文静说完就要驱马上前。

赵本明一把拉住苏文静:“你现在去能问出什么,不过呵斥一番罢了。我们先微服进城探查一番再说。”“好吧,我们先进城。”

两人进了城,发现街上人流稀少。路人看路上官差的眼神都痛恨不己,官差则横行街市肆意打骂。赵本明看着苏文静问道:“你确定这个县令是上上吗?我怎么感觉连下下都算不上。”苏文静道:“确是上上,至于为何如此我也不知?”赵本明道:“即如此,我们先寻客栈住下,然后分头查探一番。”

两人走了片刻找了一间客栈住下。赵本明道:“我去城东,你去城西。不过你这衣服要换换了。”苏文静低头看了一眼:“我衣服怎么了?不好看吗?”“好看,但我们是微服私访唉,穿朴素点。话说你当御史多久了?”“已经三个月了。”赵本明一口水喷了出去:“多少?三个月?”苏文静大急:“怎么了?人家新官上任嘛。”赵本明摆了摆手:“没事,记得下午到这汇合。”说完就出门了。

出了客栈,赵本明沿街而行。只见路上百姓都议论纷纷,上前一听原来是有人在县衙告状被打了出来。赵本明听了便往县衙而去。他到了县衙一看,只见衙门口排着长长的告状队伍。他不由深感疑惑:“这区区一个县,冤屈怎么会如何之多。”

他买了一纸诉状握在手中混进了人群之中。他左右看看,拉住一个老者问道:“老爷爷,你来告什么呀?”那老者看了看赵本明:“老头子是因为邻居做买卖占了我家一个院角来告。上次县令判决让邻居还了地方就行了。这怎么行呢?至少应该赔钱呀,你说是不是?”赵本明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想判案自有法律,这等小案怎么会判不清呢?他一边观察一边偷偷往人群外走去。站在高处,他运起天目术远远望去。只见官府之中一道黄色的官气冲天而起纯净而粗壮。他看了半天,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不对。日头已经西斜,他便回客栈去了。

苏文静已经到了,见他回来迎了上来:“这个县令真的是昏过头了。今天我去城西书院了,那里的书生说县太爷已经停发廪生的的供米,全部贪了。他们正要去府城告状。”“确实昏过头了,不过也太奇怪了。此地官员怎么会如此目无法度。要知如此下去离抄家灭族就不远。”苏文静一脸疑惑:“确实如此,难道这些人不怕死吗?”赵本明笑道:“哪里会有不怕死的贪官,这样吧即然所有线索指向县令那苏衘史你就出马到县衙一观了。”苏文静立刻神气了起来:“说的有理,小的们随本官去县衙一探。”赵本明一阵无语,默默跟上。

两人来到县衙表明身份,立刻就有一名师爷迎了上来一礼:“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苏文静问道:“你们县的县令呢?”师爷答道:“县令在公堂之上审案无暇脱身,还请恕不迎之罪。下官这就去叫。”赵本明道:“无妨,带我们到堂下看看贵县令审案。”“这……”苏文静眼一瞪:“还不带路。”“是,下官遵命。”

两人在师爷带领下径直来到大堂之下。只见那县令审案甚是有趣,他既不看诉状也不听师爷建议。他见被告人和原告说完便随手一指其中一人拉下去便打便算结案,看被打之人多是穷苦人。苏文静看了一会气极反笑:“如此审案倒是省事,只怕这官是做不成了。”她一看赵本明在那抬头发呆,不由气恼推了他一把:“你发什么呆呀?我看这县没妖怪,只有一个大贪官。”

赵本明被一推回过神来指了着大堂上的正大光明匾说:“你觉不觉得这块匾很奇怪?”“奇怪?确实应该挂暗无天日。”赵本明笑道:“别说气话,我让它显出原形让你一观。”

赵本明拿出宝镜运起法力一照只见那匾当场炸裂,吓得堂下众人纷纷后退。只见那匾落地后变成了一只一丈大小的虫子。苏文静也吓了一跳,见了那虫子问道:“这是什么鬼?”赵本明用金光照住那虫说道:“不是鬼是怪,这是侯虫。”苏文静一脸茫然:“侯虫是什么虫?没听过啊。”“侯虫不是虫,侯虫是贪官污吏之气所化常常潜伏在清官之侧迷人神智引人向恶而且侯虫可以吸食民心。”“民心还能吃?”“一般不能,但侯虫是贪官污吏之气所化,贪官最缺民心日思夜想侯虫自然就可以吃了。所以这里官气冲天却无民气环绕是被侯虫吃了。不得民心自然冶下大乱了。”说完,赵本明运足法力只见镜中之光由金转红,那虫子无火自燃化作了一地油脂。

苏文静奇道:“这是什么?”赵本明道:“民脂民膏,这是可是顶尖的美容用品。你要的话拿去。”苏文静连连摇头:“这么说案子破了。”她又想了想:“你拿你镜子照照我呗。”赵本明奇道:“照你干嘛?”“不是说清官身边有那什么侯虫吗?本姑娘是清官身上岂不是有那种恶心的虫子,你赶紧给我灭了。”赵本明摇了摇头:“你以为贪官污吏是烟囱天天冒气,沆瀣一气懂不懂。只有整个官场都是贪官才会生出侯虫,只要一有清官入了官场就会中招。你不在此任职怎么会有侯虫在身边。”

苏文静眼一亮:“你是说这里有贪官。”“至少附近几县官场都坏了,所以才导致好官难做。”苏文静眼睛愈发亮了:“那我去查查,这可是功劳。”“功劳是真的,但你查是没用的。”“为啥?”“那都是十几年构建的贪污网,我的苏大人你才当了三个月的九品巡察衘史能查出来才见鬼了。你现在还是给堂上那位解释解释,再上报这事吧。”苏文静一下子泻了气:“噢。”赵本明突然一脸严肃地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苏文静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事?还有妖怪吗?”“不是,记得向县令要三百两银子,我回客栈等你。”说完赵本明转身就跑。苏文静咬牙切齿地说道:“财迷,怎么不贪死你。”然后向大堂走去,她有好多事要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