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之快,让程玉看的目瞪口呆。
旁边的梁午给了她一个嘚瑟的眼神,驾驭这些人,小菜一碟。
程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程玉低头看名单,“秦雪昨天不在,今天还不在?这丫头去哪儿了?”
“据调查,跟学校的考古社团去了外地……”向刚说。
这丫头居然没自己说,是怕自己不让她去,来个先斩后奏吗?程玉拿出电话,给小姨打了回去。
“她不是说去外地实习了吗?说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她没跟你说吗?”小姨在电话那头说。
“实习啊?她好像是跟我提过,不过,我没在意,以为她说着玩的,行了,小姨,我没事,我就是去她寝室找她,没找见,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程玉放下电话,心里有些不安,不过,她学考古的,出外是免不了的。
叹息了声,只得接着往下看,看到了汤蕾的名字,汤蕾没去上课,她是知道的,请假的理由是感冒了,在医院里。
楚云说,“不是感冒,是烫伤。”
程玉讶异,“烫伤?很严重?”
楚云看着自己指甲,“不严重,反正我是觉得远远不到住院的标准,汤水烫伤的,能有多严重?”
程玉想到了什么,“医院里,是不是一个很帅的男生在陪着她?”
楚云想了想说,“好像是有一个很帅的男生。”
程玉了然。
“周瑶?”程玉重复了句。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周瑶,你们学校的研究生,请了病假,不过不是自己,是家里人生病了,在家照顾病人,没来上课。”楚云说,“她住在司家,你刚好是司家的干女儿,出入比较方便。”
“行,这个就交给我吧。”程玉起身,当下,便带着梁午和大麦去了司家。
京都某处宅院:
“早提醒过你,程玉不好对付。”白衣大师查看完黑衣女的伤势,摇了下头说道。
“她那是习练了司家的沧浪之水,若非这样,她早死在我的手上了。”黑衣女看向白衣人,“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大师为什么不除掉她?”
白衣人撩了下衣服,在桌子前优雅地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在手上晃了几下说,“她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黑衣女不赞同,“她一直坏我的事,若不是她,严旭早就抓到手了。”
白衣人说,“暂时先不要去动她。”语气虽然轻柔,内里却透着不容置疑。
黑衣女再是不甘,不忿,却也不敢当面违抗他的命令,“是。”
白衣人倒了杯水,起身,递给她,语气温柔,“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儿养伤吧,等养好了伤再走。”
黑衣女受宠若惊地接过白衣人递过来的水,脸红了下,忙低头喝水,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中流露出的倾慕,痴迷和膜拜。
“我不能在这儿久留,程玉他们已经产生了怀疑,再加上梁午的身份,他们一定会彻查的,我若不回去,很容易暴露。”黑衣女挣扎着下床。
白衣人没有阻止,而是拿出一枚黑色药丸,“把这个吃了吧,可以暂时让你跟正常人一样,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黑衣女激动地接了过来,“对了,其他人怎么样了?”
“没事,那些药粉,只是些让人无力昏迷的药,睡个两三天就好了。”白衣人温和地说,“反倒是你,伤的很重,回去多照顾自己,严旭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黑衣女很是愧疚,“都是我无能,没能替您分忧,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好,回头,我一定勤加修炼,不让您失望。”
白衣人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等你养好了伤再说,要回的吧,就赶紧走吧,让小寒陪着你回去。”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学校附近广场中央的喷水池上,溅起的水滴披着暮色的柔和的余晖,旁边,大爷大叔们在散步遛弯,还有的大妈大婶们在跳广场舞。
程玉坐在长椅上,看了会儿,然后对旁边翘腿坐着的梁午说,“你都跟他们放假了,再把人喊回来,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他们不会有情绪吗?”
梁午搂着她的肩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和平不再,岂有休息之理。”
程玉斜了他一眼,“你要是跟他两这样说,我估计他两会想杀人。”
正说着呢,路边停了一辆红色拉风的跑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戴墨镜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朝程玉和梁午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