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高慧德进了马车,看到司马抚儿正坐在一边,便很憨厚的问道:“司马兰台没事吧。”
司马抚儿有些尴尬的笑道:“承蒙关心,尚好。”
高慧德又道:“之前司马兰台就那么栽下去可真是吓人,我还以为中了什么暗算呢,赶忙把周围都查了一遍,幸好没有什么不轨之人。”
司马抚儿汗颜,知道这次出丑出大了。
“慧德。”
“哦。”高慧德这才赶紧将一个白瓷瓶交与源流,便又出去了。
源流打开瓶子,闻了闻,点头笑道:“这个好。”将里面的液体倒出一点沾于指尖上后便来按司马抚儿的太阳穴。
司马抚儿吓一跳,刚要躲开,源流笑道:“别动,碰到眼睛可别怪朕。”
司马抚儿不敢动了,只觉太阳穴上清清凉凉的,气味也非常清香淡雅,司马抚儿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源流在她太阳穴上按了一会儿,便将白瓷瓶交给她:“若是再感觉不舒服,就试试这个,按一点在太阳穴上,会舒服很多,以后别硬撑着,哪里不舒服就跟朕说,朕可不希望朕的史官这么快就殉职了。”
司马抚儿黑着脸接过白瓷瓶道:“谢陛下。”
一连坐了好几日的马车,司马抚儿身体虽已无碍,但源流似乎并无骑马的意愿,司马抚儿便也一直跟着坐在马车里。
就快到达京都了,慕容华隆在马车外求见,源流让其进来。
慕容华隆道:“启禀陛下,南吴有使臣前来,陛下是现在接见呢还是等回了朝再见。”
源流放下书卷道:“现在见。”
南吴使臣进上密书一封,源流阅罢,脸色微冷:“季非还是不死心吗,朕日前已派朕之重臣前去赐他丹书铁券,好言安抚,他却又暗结南吴,依旧要起兵谋逆。”又转而对南吴使者温言道:“汝主忠心事朕,朕心甚慰。朕会立即发兵平定淮南,汝主只需守住关隘,断绝季非后路便可。”
原来季非还是谋逆了,司马抚儿叹息,之前以为他会抓住机会与李骏联盟来个南北夹攻,没想到竟然没了动静,真不知道丞相少痕跟他那个同窗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本以为季非就此偃旗息鼓了,没想到如今帝已经平定了潞州叛乱,他倒反而又要起兵举事了,是不是晚了点?
之前若是真与李骏联盟,今上也不会那么轻松平定潞州,而现在今上平定潞州已无后顾之忧,他倒意欲暗结南吴,起兵反寰,只是没想到南吴主并无对抗寰朝之心,直接将他卖了。
这个季非的运气也太差了点,送出去的两封信竟然都到了帝的手里,唉。现在丞相少痕尚在广陵,不知处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