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是宋莬的叔父,在宋莬那件事情当中获利最大的人。
只见宋怀礼见到季非夜之后,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她面前,长长一揖作了下去。
季非夜下意识的躲了躲,“宋大人这是何意?”
宋怀礼起身,满脸的歉疚,“此前莬儿当众与你为难,我合该惩罚一番,给你一个交待,我却什么都没做,为此我该给孟娘子道歉,此乃其一。”
“泽工局中人为我打抱不平,却把孟娘子牵连进来,此事我虽不知,却依旧因我而起,我却一直置之不理,不曾调查清楚,为此我也该给孟娘子道歉,此乃其二。”
“孟娘子一腔赤诚,满心为了我大业朝,此等高义,天下无人堪比,且孟娘子给泽工局提供了许多帮助,我泽工局却还私自牵扯到孟娘子身上,此乃忘恩负义,不仁不义之徒,若非王爷今日下朝之后特地寻我说清楚,我还是在浑浑噩噩度日,不知由己身之故,给孟娘子造成了如此大的困扰和伤害,我宋怀礼不敢求孟娘子原谅,却必须过来让孟娘子知道我的歉意。”
季非夜轻叹一声,“我所求不过也是一句道歉罢了,宋大人既然诚心过来道歉,那么这句道歉我就收下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虽然已经过了惊蛰,但是北方大地依旧一副冰封千里的模样,一路上季非夜也就偶尔能瞅到有那么一两枝树梢头,有几点绿意不惧寒风,颤巍巍的冒出了一点嫩芽。
马车缓缓前进,永宁拉着季非夜的手不舍放开,“三娘,我舍不得你走。”
季非夜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我知道,但是人生路很长,我们会再见的。”
“我知道啊,可是就是舍不得。”
徐舒雅在一旁缓解气氛,“殿下,这句话你说了,嗯……七,八,九,十遍了。”
“等孟初冬知道了,他媳妇回不去是因为你一直念叨,他怕就要怨上你了。”
永宁眉毛一竖,“他敢!”
季非夜只好出言安抚,“他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