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记了,前些日子她知道季非夜买了那么大一片山地时,每晚每晚在被窝里嫉妒的恨不得突然来一场山火,把季非夜那片山地上的东西烧个干净。
“阿兰你说的没错,与这等小人计较,真乃有失我的身份。”
季非夜也不指望一两句话就能试探出孟初夏的深浅,她把目光从孟启脸上移开,“那么爹娘这是要给孟家分家?不过向来分家,父母都是跟着长子过日子的,爹娘把田地都卖了,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沈氏这才缓过来,声音里染上了一点悲戚,“四弟妹,爹娘把家里的田地和这房子都一起卖了,然后要把我们家分出来,他们自然是要跟着二叔一起走的。”
够狠!
这是季非夜对孟启的评价。
不过她面上还是浮出惊讶之色,“爹,娘,你们把我和夫君净身出户也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大伯一家呢?”
“这些年来,可都是大伯一家支撑着这个家呢,如今二伯风光了,就要把大伯一家赶出去吗?怎能做这等忘恩负义的行为呢?莫非真的是,负心皆是读书人?”
院子里有零落的掌声响起,众人皆是一愣,看向掌声来源处。
却发现季非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然后两只手慢慢的拍着掌,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好一个颠倒黑白啊!”
“光耀门楣?光宗耀祖?孟家不是被除了族吗?敢问二伯你光的是谁的门楣?哪门子祖宗啊?”
“你这个贱妇,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滚出去!”
季非夜脸色不变,仿佛孟初夏说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反而笑意盈盈的开口,“满口不知所谓的人,也能当官了,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老百姓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大老爷。”
“不过我好像听父亲说过,童生想要授官,是要经过学政考核的吧?听爹的意思,是花钱给二伯买了官?”
“可是……买官是犯法的啊!”
孟初夏疾步上前,伸手就要给季非夜一个耳光,季非夜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