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扶着乾德帝躺下,“这次也是妾身的错,没有及时发觉。”
“不怪你,是朕老糊涂了,以为吃些没什么大碍。”乾德帝颇为后悔,他知道那东西吃多了会上瘾,却还是忍不住一次次的吃,只为贪求那片刻愉悦,到了如今得知毒,却害怕的厉害。
不管怎么样,还是活着最重要,他的孩子都小,甚至还有几岁的皇子公主,他若是去了 ,大燕还不得乱套。
“圣上日后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琬宜还没出阁呢,圣上若是有什么好歹,您让我们娘俩如何是好?”皇贵妃红了眼眶,“幸好太子机智,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可别哭了,朕也没有想到,原来亲儿子也能对朕下死手。”从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仔细一想,乾德帝才发觉,他就是因为觉得身子不适,所以才把朝政交给宁王处理了些,他若是驾崩,太子又被宁王害死,那这个天下,自然也就落到了宁王的手上。
这一个个,生的都是什么玩意?
从前最喜欢豫王和宁王,对太子多有怠慢,如今才晓得自己大大的错了。
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补偿太子。
出了正阳宫,贺云槿又很自然的牵起虞姝的手,“姝儿,你方才和韩说了什么?”
“我说可以保住他儿子的命,为人父母,没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孩子,他已经是父皇最重视的太医,却还做这样的勾当,必定有说不出的苦衷。”
可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苦衷,也是不能饶恕的,但对于孩子,虞姝还是不忍,稚子何辜。
“那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韩所犯下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谋害帝王,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阿槿,不管大人犯了什么错,孩子是无辜的,哪怕是柳家的孩子,不也一样留下来了吗?”
柳家诛三族,但其十岁之下的幼童都赦免了,只是不能再入京。
乾德帝是个仁德的君王。
“柳家说到底是因为豫郡王,贺天瑞是父皇第一个孩子,父皇对他倾注了无数心血,也曾望子成龙,所以哪怕是柳氏害了母后,贺天瑞还有郡王的爵位在。”
父母总是会对第一个孩子格外关注,因为他承载了初为父母的喜悦。
“那我可不管了,我话都说出去了,若是我不这样说,韩太医未必愿意这样简单的说出来,其实做不到也没事,顶多就是让别人骂我不守信用罢了。”虞姝耸了耸肩。
“你呀,净会给我出难题,罢了,这事我去和父皇说。”
“谢谢阿槿,我就知道阿槿最好了。”虞姝笑嘻嘻的抱着他的胳膊。
“有事找我帮忙就最好了,无事恨不得离我远点,这待遇啊,真是天差地别。”贺云槿笑叹了句。
“哪有的事,别冤枉我了,对了,父皇的寒食散应当能解吧?”
“轻微毒,应当可以,日后不再食用便是。”
“姑母还年轻呢,我希望父皇和姑母都能好好的。”
“你还管旁人,多管管我吧。”贺云槿揽着她的腰身。
“管你做什么?走了,回去用午膳。”
等回到东宫,春儿和虞姝说给宁王府的贺礼送过去了。
“啧,今日送过去,他们非得被气死。”虞姝也没有想到今日就能揭发宁王等的嘴脸。
“娘娘,是奴婢送的不是时候吗?”春儿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乾德帝毒这样的大事,自然是三缄其口,谁管胡乱说出去。
“无碍,送都送了。”虞姝摆了摆手,这次可真不是她故意的,她可没想这样啊。
宁王府。
赵映梦正为东宫送来的两份贺礼发脾气,虽都生的是女儿,可她的是嫡女,怎么说贺礼也该厚上两分,可打开一瞧却一模一样,这不是看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