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槿, 你这几日是格外不要脸些!”虞姝翻了个白眼,从前怎的看不出来他是如此恶劣的人,这聘礼都下了, 就是想悔婚也不行了, 这人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多谢姝儿夸赞,身为儿郎, 脸皮这些东西,本就是身外之物,只要姝儿高兴,如何说都可以。”不过他确实挺不要脸的,要脸也不可能活下来。
虞姝:“……”
无话可说。
“我要午歇了, 你出去。”既然贺云槿不要脸,那她也不想做温柔淑女了。
“独自午歇岂不是无趣,不如我作陪?”贺云槿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出的话一本正经,可是却又流~氓至此。
“你不忙吗?些出去吧。”虞姝实在不想再听见那些话了,起身把人推了出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贺云槿抬手投降,收敛笑意,说起了正事,“昨日在朝堂上,父皇已经答应了和宁王和赵映梦的亲事,定在八月初五,这事你晓得吗?”
“听管家说了,这事我们已仁至义尽,我不想再管,也管不了。”连赵寅都管不了,旁人更是没法子管了。
“倒不是要你管,就是说与你听听,今日早朝,父皇把工部暂时交给我代管,我也确实要去忙了。”
地位越高,责任越大,贺云槿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每日躲在府里清闲度日。
“这是好事啊,那你去忙吧,趁着这段时间把工部整顿一番,也免了日后费心思。”虞姝手上捏着门,随时做好了关门的准备。
“姝儿为何总是赶我走,就这般不想见到我吗?我着实伤心啊。”贺云槿装模作样的抚着胸口,表情那叫一个痛心。
“若是燕京的戏班子有你一半的演技,早就火遍大江南北了。”虞姝不再想与他说什么,眼看着就要关上门了。
这时贺云槿突然靠近,在她唇上偷了香,随即后退,飞跃上墙头,“姝儿甚软。”
虞姝都被吓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轻薄了!
她反手取下腰间的骨纹鞭,手指着贺云槿,“你给我下来。”
“哗——”贺云槿的折扇打开,笑容肆意飞扬,“姝儿何不上来?”
他这是打定了虞姝的轻功差,上不去啊。
虞姝气的不行,一鞭子就甩了出去。
但贺云槿转身躲开,随即跃上屋顶离开,“晚上来姝儿这蹭饭吃,告辞!”
“贺云槿,你给我等着!”虞姝气恼的跺了跺脚,这当初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啊,怎的会变成这样?活生生的一个大流氓,哪里有太子殿下的模样!
大燕最大的骗子就是贺云槿了,把所有人都骗了,包括她!
虞姝气冲冲的回到屋子,反脚踢上门,灌了一杯凉茶,才把胸这口气压下去。
可随后,脸色开始涨红,从耳朵到脖子都红了,像是被烈日晒了一样。
她抬手摸了摸唇角,仿佛还有贺云槿的余温,这个人往日里看着挺冷,唇倒是挺软挺温和的。
“呸呸呸……”虞姝揉了揉脸,都想到哪里去了。
当初还死活不愿意娶她,要她去圣上面前求,还拿出了先帝的赐婚圣旨,那时贺云槿瞧着多不愿意,多为难的样子,这才多久,就开始偷香窃玉了。
虞姝十分怀疑,当初贺云槿的不愿意是不是以退为进,故意诱导她去圣上面前求婚,更甚至,那什么刘家姑娘,是不是也是殿下安排的?要不然为何后面从未听说什么刘家姑娘的事?
越想虞姝越觉得以贺云槿的心机,很有可能干出这事。
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盘问一番。
此时的贺云槿还完全不知引起了虞姝的怀疑,正在窃喜自己偷香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