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虞家上下谁去救?
除此之外,虞姝心里隐隐约约还有一种难以言说之感,似乎她本该对太子好。
可是她为何非得对太子好呢?虞姝想不明白。
头又有些疼了,虞姝不想了,洗漱之后就睡下,只盼着别做那个梦了。
夜幕降临,今日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一日,到了夜深时分才停下。
贺云槿躺在床榻上,换了新的被褥,比往日更暖,他睁着眼睛看向床顶的蛛,除了风声,就只有睡在外屋陈成极大的鼾声,一声一声,似是擂鼓敲在贺云槿的胸口。
他告诉自己夜深了,该睡了,可却又迟迟不肯闭眼,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鼾声停止了,陈成转了个身,这本该是最好入眠的时候,可贺云槿却从床上翻身坐起。
夜色,贺云槿的双眸似鬼魅般锁定了一门之隔的陈成,只看了一瞬,就低头了
穿上靴子,撑着遍体鳞伤的身子,悄无声息从西边的窗户翻身出去。
豫王府奴仆厢房,众人都睡了,只有时不时的一两个男人起夜。
月光被云层遮挡,谁也不曾发觉墙头上蛰伏着一个人影。
终于,一个黑瘦的男人出来了,迷迷糊糊着眼,似醒未醒。
墙头上的人移动的极,似阵风吹过就到了男人面前。
趁着夜色,黑瘦的男人看见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登时吓醒了,骨寒毛竖,正想张口唤人。
“咔嚓……”
片刻之后,一个人影倒下,一个人影离去。
雪又纷纷扬扬落下,遮住了地上纷乱的脚印……
第6章 她没有来
一早醒来虞姝就有点心神不宁,眼皮儿总跳,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坏事。
用了早膳,周管家来了院子,脸色沉重,“郡主,昨晚燕京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虞姝的心被提了起来,呼吸都轻了,语气焦急,“太子殿下那出事了?”
周管家摇了摇头,“并不是太子殿下,是豫王,倒也不是豫王,是豫王府出事了。”
“今个一早,豫王府的下人厢房院子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死状惨烈,眼珠子被挖,舌头被拔,手被砍断,下了一夜的雪,一层积雪把人掩住,被一早起床打扫的下人发觉,那下人当场就吓晕了。”
虞姝本听闻太子无事,心里放松了些,可听到周管家的描述,脸色骇然,是谁,竟下得了这般狠手,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实在是死状惨烈,没瞒住,闹大了,整个燕京都在议论纷纷,还未抓住人,有说是讨债的,也有说是寻仇的,更有甚者说是豫王得罪了谁,却报复在了他的…走狗身上。”
周管家这话压的极低,免得隔墙有耳,其实豫王的名声着实算不得好,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可豫王又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其母柳贵妃也备受圣上恩宠,柳家势大,寻常百姓哪敢张口道豫王的不是。
“最后这句话倒是说的挺有道理,昨日豫王都敢当街殴打殿下,那些仆从打了太子竟然还兴致颇高,也不知是谁养肥了他们的狗胆。”
想到昨日那群仆从的样子,虞姝就气从心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下人这般肆意跋扈,豫王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郡主,豫王如今势大,您莫要和他对上才好,人人都说圣上厌恶太子殿下,不日便要废太子,册立豫王为储君,皇贵妃娘娘又无皇子,贵妃位尊,想来也有一定道理。”周管家也是怕郡主惹恼了豫王 ,会有麻烦。
虞姝轻叹气,好像在所有人看来,贺云槿都不可能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