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想尽快打发走警察,甭管唐枭和二师兄说什么他们都乖乖应下来,态度特别的好。
道理讲完,家里没有别的事儿,唐枭和二师兄便收工离开。
刚走到楼下便听到吼声传过来。
“嘿,刚才答应的好好的,这怎么又凶上了”,二师兄作势上楼,唐枭拉住他。
“你仔细听听,还是刚才那家吗?”唐枭无奈的摇摇头。
仔细一听,还真不是刚才那一家!
也是这一栋楼的某一位家长在辅导孩子写作业的时候没忍住发了脾气,声儿一点儿不比刚才那一家的小。
“得,这还是普遍现象呢”,二师兄也挺无奈。
社会竞争压力大,孩子不容易家长也不容易,值夜班儿的警察更不容易。
大半夜送一醉酒的姑娘回家,姑娘坐警车里一个没忍住吐了,吐唐枭一身。好家伙,那味道差点儿给唐枭冲天上去。
姑娘回家了,唐枭和二师兄一个去换衣服一个去收拾车,都差点儿给自己整吐了。
换好衣服低头闻一闻,唐枭还是觉得味道特别重。
回头找二师兄,“你闻闻我身上的味儿是不是特大?”
二师兄轻哼一声,“你该闻闻我身上的味道大不大!”
成吧,俩人半斤八两,身上的味儿都不好闻。
得亏唐枭办公桌里还剩下半瓶花露水,喷上多少能掩一掩味道。
刚喷完他们正打着喷嚏适应刺鼻的香味儿呢,事儿来了,还是一件大事儿!
要是搁陈所跟她说唐建国的事情以前,陈所态度坚决的让她去s市学习她即便心里再不愿意也肯定点头应下来了。
可自打她知道父亲和老战友们过去的经历后,唐枭对陈所的感情就有些微妙,多了几分晚辈对长辈的亲昵,平常说话的时候就更没大没小。
大概是知道陈所不能把她怎么着,这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吧。
不管陈所怎么说她就死咬着不肯去,陈所拍桌子给她下死命令她也嬉皮笑脸的表示她就要抗旨不遵,陈所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从陈所办公室出来,唐枭大大的松一口气。
陈所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已经透露出要放她一马的意思。
不用去s市搞什么交流学习,舒服。
她舒服了当然就有人不舒服,最终陈所选派的两个人是孙磊和田国庆。
下周才出发过去,在此之前他们还要照常来上班。
田国庆在办公室抱怨。
“你说小年轻出去学个习镀个金什么的就行了呗,非得让我这匹老马出去折腾,这不是浪费么,也不知道所长是怎么想的!”田国庆抱着装了大半杯茉莉花茶的保暖杯摇头叹息着说道。
唐枭闷头听着,坚决不会告诉别人这个机会原本是她的,是她撒泼耍赖才给推出去的。
田国庆抱怨完孙磊又有话说了。
他孩子在读小学,每天他都要跟媳妇儿陪孩子写作业,最近一段时间正赶上他媳妇儿忙就他天天辅导孩子作业,气的够呛,辅导孩子一小时简直比处理一天的警情都累。没办法,孩子是自己生的,总不能扔马桶里冲走吧,气的要吐血也得继续辅导。
“我去s市我家那个小的怎么整?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没人看着半小时能写完的作业愣是能拖仨小时,还老偷偷的看电视玩手机,玩儿游戏比咱们大人都溜,一走就是半个月我是真的不放心!”孙磊唉声叹气的说道。
同事中有孩子的不少,都正在经历或者曾经经历过给孩子辅导功课这事儿,一个一个苦不堪言,唐枭听着甚觉有趣,甚至还有点儿幸灾乐祸。
没孩子的人根本不能理解辅导孩子作业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儿,挺简单的东西,教一遍不会再教一遍还不会,不管有多少耐心都能给耗光了。
一内勤大姐路过正好听到他们在抱怨,也加入到他们的话题里。
“你们的孩子都是怎么教都不会,我们这是根本不会教,才小六,一道数学附加题给我和孩子他爸整懵了。我大专文凭不会还说得过去,孩儿他爸研究生毕业,闷头算了俩小时没算明白,晚上睡觉做梦都在给孩子解题,愁的啊!”大姐噼里啪啦的诉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