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真挺严重,头上脸上都是血,台阶和墙角都能看到清晰的血迹,说明她的头遭遇多次撞击。
孩子父母都在上班,给了消息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就孩子奶奶在身边,遇到这种事情除了哭也做不了什么。
唐枭和二师兄的到来让孩子奶奶安心不少。
二师兄负责联系救护车,好保护好孩子,唐枭负责安抚孩子奶奶顺带着询问情况。
孩子奶奶也是闻讯赶来,基本也不知道什么。小姑娘的同学也受到惊吓,问什么也只会摇头。
唐枭倒也没急着搞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儿,先救人要紧。
救护车赶来,他俩陪孩子奶奶一块儿去医院。
孩子情况很不好,医院召集脑外专家紧急会诊,确定一套危险性极大的手术方案。
危险大,但必须进行。手术了,孩子兴许还能活,不手术,孩子指定活不了,现实就是这样。
孩子父母赶到,哭着同意进行手术。
手术并没有取得完美的成功,术后几天非常关键。如果孩子能醒过来,那就有痊愈的可能,如果醒不过来,那可能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孩子父母和奶奶都已经崩溃,除了唉声叹气就是哭,一心只盼着孩子能早点儿醒过来。
孩子舅舅倒挺清醒的,让姐姐姐夫通过法律途径追究物业的责任。
他的理论是——电梯归物业管,如果不是电梯维护,孩子也不用走楼梯,那也不会从楼梯上滚下去受伤了。
当年案发后,崔静思的父母家人担心她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嘲笑,能替她做的事情全由家长代劳,能推的事儿也全都推掉,完完全全的把她圈在家里。
丛虎的案子开庭审理之前,丛虎的律师来找过崔静思,希望她能出庭,亲自讲述案发经过。
当然,案发后警方已经多次询问她案发经过,就算她不出庭也不影响她之前的口述在审判中发挥作用,可她亲自到场总能渲染一些情感上的东西。也别小看这些东西,那些条条框框的法律总有覆盖不到的地方是需要人去衡量定夺的,而感情往往会让裁定的人有一些倾向。
崔静思很想去,但是她的父母死活不同意,最后她到底没有拧过自己的父母,开庭的那天并没有出现。
听闻救命恩人被判八年,崔静思很难过,同时又很内疚与自责。
这么多年过去,这种情绪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烈。
“他是个好人,他只是想保护我,保护他自己,那个人死了不能怪他啊!”崔静思哀哀哭着说道。
唐枭叹口气,对这姑娘道:“已经过去的事情后悔也没有用,还是得过好当下的日子。再者,当年就算你出庭,丛虎还是要被判刑的。他自卫杀人,可以不追究法律责任,可他在第二名嫌疑人逃跑的时候追上去将人重伤,造成终生残疾触犯了法律”。
崔静思哭着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心里还是特别的不得劲儿。当年没能为他做些什么,现在父母不管我了,我想为他做点事儿,可他总也不见我。”
“他不见总有他的理由,要不回头儿我让我同事帮你问一问,你留一个电话,回头儿我打给你”,唐枭对崔静思说道。
留了电话,又聊了一会儿,天已经黑下来,崔父崔母开始打电话崔女儿回家,看来当年的事情也给她的父母留下不小的阴影。
崔静思走后,唐枭又坐了一会儿,喝完果汁才离开。
谁知她刚出门儿就碰上刘茂和康婷了。
俩人出来办事,刚忙完,正准备找个地方吃饭呢。
正好唐枭也没吃饭,就跟她们一起去了。
她们去了一家面馆,各要一碗面后便开始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