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种打架的行为,只要双方肯接受和解并不需要带回所里的,不过俩人现下都不大冷静,且明显不愿意接受和解,还是带回所里问个究竟比较合适。
孙磊主动要求问比较年轻的女人,唐枭就负责那个年长的女人。
年长的女人叫刘芳,现年四十二岁,儿子在国外读大学,老公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层,她在家做全职主妇,从物质层面讲她过得是很多人都羡慕的生活。
可她并不幸福,因为她老公外面有人,就是跟她打架的年轻女人。
“我们是高中同学,他最穷最难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他爸妈生病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现在他什么都有了就开始嫌弃我又老又丑,嫌弃我给他丢人,早二十年他怎么不嫌弃呢”,刘芳又委屈又愤怒的跟唐枭哭诉道。
“你老公出轨,你干嘛不直接揍你老公,找别人打架也就能暂时出一口气,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啊”,唐枭很理智的分析道。
刘芳捂住脸,哭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道:“我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可我看着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就受不了。你说她插足别人的婚姻就够不要脸的了,得了便宜就好好眯着呗,非得到处炫耀,甚至还到我朋友面前说三道四,搁谁谁受得了”。
别人的婚姻生活唐枭还真不好做评价,只能劝道:“甭管怎么着,打人,特别是在公共场合打人就是不对的啊。解决问题要讲究策略,冲动行事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啊。”
刘芳完全没听进去,“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等我把他的钱全都转走,我就出国找我儿子去,我看他拿什么养小情儿。老公不指望,我还有儿子呢,儿子总归是向着我的,我让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牛吃了嫩草也下不出小牛犊来。”
好家伙,这比喻,还真他娘的贴切。
刘芳发泄一通,情绪渐渐稳定,还一个劲儿的跟唐枭道歉,说是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
她态度不错,如果另一边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放她走了。
可事儿就是那么寸,另一边儿还真就有事儿了!
唐枭认真又慎重的思考了晏梓非的问题,最后给出一个十分诚实的回答:“估计够呛,我暂时还没这个打算呢。”
她年纪还不大,明年也不过二十三岁,确实还没思考过结婚的问题。
晏梓非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回答,倒也没有显得特别失望,只是颇为感慨的叹息一声,“我就觉得咱俩这恋爱谈的跟别人不一样。人家谈个恋爱干柴烈火,恨不能白天晚上二十四小时搁一块儿。咱俩呢?平均一个礼拜牵次手,一个月亲一回,亲的还不一定是嘴,知道的是咱俩都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毛病呢!”
“那你到底有没有毛病?”唐枭笑盈盈的看着他问道。
晏梓非不无抱怨的说道:“有没有毛病,那不得试一次才知道吗。你什么时候给我这个机会啊?不会你真的要等到结婚的时候吧?那会儿我得三十了吧!”
他俩确定关系也不是一两天了,而且知根知底,又都是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女,按说发生点儿什么很正常,所以晏梓非有这样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唐枭对这事儿也不是死较真儿,真的要结婚才能发生点儿什么,所以她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回答道:“在我家肯定不行,我妈得打折咱俩的腿。去你家也不行,我会不好意思,那就只能去酒店了,你看看哪天合适。”
晏梓非:……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晕。
晕过之后,马上掏出手机,开始看日期算时间。要找一个两个人都休息的时间,保证无人打扰才成。
俩人正在这儿算计着哪天去开fang合适,悄咪咪也不知道啥时候坐在他们身后一直很不道德的偷听的孙磊实在看不下去,端着餐盘坐到唐枭身边。
“你们俩可真有意思,出去开个房整的跟要私奔似的。晏队长,不是我说你,你也不行啊,跟我们小唐都处多久了,竟然还没迈出最后一步呢,简直给我们男人丢人啊!”
孙磊的一个“不行”深深的刺痛了晏梓非。男人可以流血流汗,就是不能被人说不行,这可是尊严问题。
正要反驳孙磊,警铃声突然响起,有火情,晏梓非跟发动瞬移术似的直接窜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