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袋没有暗扣收口,从上面就能瞅到里面的东西。
是书和笔记。书就两本,都特别厚,名字还都倍儿长,没看内容光看书名就能把人看晕的那种。
再联系环保袋上那大大的某知名高校的名字和标志,唐枭大概就能猜到戴眼镜的老头儿是什么身份了。
能跟搞大半辈子学术的人吵的这么来劲儿,那眼前这个干巴瘦的老头儿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大爷,您叫什么?做什么的啊?咱先认识一下,您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都可以跟我说。”唐枭笑呵呵,用最讨喜的表情和声音对老头儿说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头儿就是再生气也不可能对着笑呵呵的警察发脾气。
他跟唐枭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似乎事儿憋心里不得劲儿,又絮絮叨叨的说起为啥跟那个老头儿吵架来。
这老头儿叫吴兴邦,七十多岁了,是某科研机构的退休研究员。跟他吵架的老头儿是他的同学,叫李富有,是某大学的退休教授。
本来俩人就是偶然在面馆遇着的,都挺高兴,两桌并一桌一块儿吃饭。
李富有退休之后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市图书馆看书,今儿就是看了大半天的书吃个面准备回家的。
老同学见面寒暄之后先聊的也是书,也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学术问题上了。俩人都倍儿较真儿,还都觉得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好声好气说不明白可不就吵起来了么。
吴兴邦说这些的时候唐枭不自禁就想到以前处理过的一个警情,跟这个挺类似,也是老一辈的学者因为平常人不理解的问题发生争执,不是什么大警情,但给人的印象格外的深刻。
说实话,像他们这样的学者、科研人员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较真儿的劲儿,做一件事儿不较真就做不细致,可能会做好,但绝对做不到顶尖。
唐枭见多了浮躁的人做出的那些浮躁的事儿,对这种较真儿又踏实的人就格外的敬佩。
等吴兴邦絮叨完,二师兄也开车来接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