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玉瑶这般走进来,秦少孚仿佛疯了一般大声吼叫,但在狂怒之下,竟是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只是如野兽一般的吼着。
如此狰狞模样,也是吓到了不少围观百姓,窃窃私语。
“正是魔族啊,像野兽一样!”
“难怪都叫他大寒暴虎,原来真的就是野兽。”
“不是说他乃魔神皇的儿子吗?难不成魔神皇是野兽?”
“都是畜生,都是杂种,哈哈!”
“……”
刺耳的嘲笑,却不能引起秦少孚的注意,他的目光只在白玉瑶身上。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何时有过对不起她的。
“安静!”
主审官将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是习武之人,用了真气,传遍四方,顿时安静。
等了小会后,主审官才是大声说道:“罪臣秦少孚,受皇帝陛下重用,却自恃出身,滥杀无辜,残忍暴虐,勾结魔族,危害人族,奉陛下之命,今日在此审判。”
再将惊堂木一拍,对着秦少孚喊道:“罪民可认罪。”
没有回应,又连续问了几声,既然如故,此时秦少孚仿佛石雕一般,只是盯着白玉瑶,一动不动。
主审官也不意外,拍了下惊堂木,大声道:“带证人姚强。”
随即便有人将姚强带了上来。
主审官问道:“堂下何人?”
姚强行了一礼:“下官宜城太守姚强,曾任太子麾下侍卫长。”
主审官又问:“你可认得罪人?”
姚强看着秦少孚,脸色复杂,终是叹了口气:“认得,定远公秦少孚。”
“当年鹿河谷之战,你有在场,本官问你,当年水淹敌军之前,秦少孚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可是故意以夏王为诱饵?”
听的主审官所问,姚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是,定远公曾与下官说了一些,他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也有心以夏王为诱饵……”
当即一一说来,并没有添油加醋,但就只是他所知道的这些,也足以让人震惊。
一个当时不值一提小兵,竟然以大禹皇的后人为诱饵,水淹三军的同时,让大禹皇血脉断绝。
天下百姓对于大禹皇有着极大的认同感,当年若非都以为大禹皇血脉断绝,真龙皇甫明根本不可能坐下这个江山。
单只是这一条,足以给秦少孚定死罪了。
“带下一个证人……”
主审官又是喊上来证人,如此询问,有一些是曾参加过秦少孚大事,但不值一提的小卒,还有一些可能根本就没见过的人,但说起来,却一个个与定远公大人多熟悉一般,说的绘声绘色,让人仿佛亲临现场,看到了一切。
秦少孚听的清楚,但毫不在意,经历了这么多,他如何不知欲杀之罪,何患无辞。他只想听白玉瑶会说什么……
罪恶滔天,审讯才进行了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让四周百姓大声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这是百姓的呼声,民心所向,审判官露出了微笑。
彻底败坏秦少孚的名声……皇甫光明教给他的任务,基本已经完成了,只差最后了。
等到诸多证人都过堂之后,审判官又是一声大喊:“带证人张扬。”
随即就见得张扬在几个小吏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面带微笑。
“堂下何人?”
“下官张扬,乃是九鼎城都事,总管九鼎城一切大小事务。”
都事,不过是个随意的虚官,品次不高,但重在秦少孚给了他极大的权力。
“你可认得罪人?”
听得主审官所问,张扬立刻点了点头:“自然认得,便是前定远公秦少孚。”
“本官问你,秦少孚可曾有滥杀无辜,可曾有勾结魔族,可曾有……”
主审官问了一大串,张扬不断点头,大声说道:“有,都有。昔日鹿河谷之战时,我与他同是治安司捕快,当时我位置还在他之上。”
“他心中一直不服,根本不听我的命令,我拿他也没有办法。那一日喝醉了酒,他便用此事来恐吓我。说他连夏王都敢杀,杀我一个小吏更不在话下……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