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莫名心烦，拒绝也是直截了当。

皇甫光明一愣，随即大笑：“好，倒是朕疏忽了。来，喝酒！”

一时间，又是热闹喧哗，载歌载舞。

秦少孚心不在焉，目光看过，突然发现太尉秦天恩不在这里。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有些想去见见这个所谓的外公了。

庆功宴一轮一轮，直到深夜，等到百官离去，皇甫光明已经是醉意熏熏。左右无人之时，便是与秦少孚问道：“少孚啊，天下一统之机会就在眼前，丰功伟绩就在今朝。”

秦少孚不置可否，只是道：“陛下醉了，不如早些休息，臣请告退。”

“醉了吗？朕没醉，朕只是高兴，朕……”

话未说完，皇甫光明便是瘫软在椅子上，已经是鼾声雷动。

秦少孚仔细的看着他，神色复杂。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尤其枭雄如皇甫光明。虽然他无法使用幽荧之力，但也能感觉到，皇甫光明今日所作所为，有大半是在演戏。

或者直接点说，他会很感谢自己杀了姜太孚，拯救了东荒，拯救了大寒朝，但他并不希望自己活着回来。

姜太孚已经完全展示了一个太天位强者的可怕，那已经不是人，而是神灵。千军万马毫无意义，挥手间便是灰飞烟灭。

自己活着，哪怕没有野心对他都是威胁。虎烈王美誉什么的，看似恩泽，实则毫无意义。

而此刻秦少孚更想知道另一件事，这位大寒朝的皇帝陛下，究竟知不知道当年得事，是否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

若是知道，会是如何？

想了许久，终是不语，秦少孚对着四周宫人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

深夜宫禁，一般人等没有皇帝陛下的手谕是不得随意进出。但见得是秦少孚，没有人敢拦他。一路宫门大开，直到宫外。

到了秦府，发现灯火通明，大门大开，诸多下人在门口候着，红芍在那不断探头观望，看到秦少孚回来，立刻眼中含泪的迎了上去。

几乎失态伸手拥抱，但马上回过神来，只是盈盈施礼：“少爷，你回来了。”

声音哽咽，自是心中无比激动。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其他下人也是一个个极为激动，喜不自禁。

秦少孚点了点头：“是的，回来了。”

家的感觉很好，哪怕只是一个下人，也感觉比今日皇宫中的任何一个大臣亲切。

打过一声招呼，让人自便后，秦少孚与红芍问道：“夫人和罗……”

以往回来都是问白玉瑶和罗大壮的情况，此刻说出一个字，才猛然想起罗大壮已经死了，就那般死在自己刀下。

一时黯然，目光神伤。

红芍见此，忙是说道：“夫人之前在门口等候，身子乏了，妾身便扶她去躺下了……”

随即又是轻声道：“夫人怀孕……三年多了。”

怀孕……两个字让秦少孚猛的一惊。

父亲……这个身份本来离他不知道多远，此刻却仿佛就在眼前了，让他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看他这般模样，红芍忙是说道：“夫人这三年并无其他，早在当年少爷你出战前，她就已经怀上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三年了还不生，夫人真没有……”

人族怀孕，不过十月，而魔神皇一族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导致蚩尤血脉后代都是怀胎五年。

这几年很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红芍不知道情况，还以为秦少孚是在怀疑什么。、

秦少孚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的，我知道……”

说完便是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卧室中。

白玉瑶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犹如仙女一般。

还有那隆起的肚子，让秦少孚突然一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