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治安司秦少孚,劳烦兄弟帮我送过来。”
丢下这话和一脸茫然的捕快后,就狂奔而去。施展秦家疾风步,不过一刻钟就赶到了北治安司。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但此处戒备依旧森严,防务也由五城兵马司接管了。等一侧的捕头帮着验证身份后,士兵才放他进去。
刚走到门口,皇甫长青就迎了出来,一脸惊喜:“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还好,还好!”
话语之间却并没有那么多底气,显然极为后怕。
“情况如何?”秦少孚忙是询问。
“我还要问你呢!到底怎么回事?”皇甫长青问道:“唐长杰只说你拖他跳下水池,杀手好像也跟下去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可以确定杀手并没有逃走,但实在查不到去了哪……”
话未说完,就被秦少孚打断,目光一冷:“你知道那是杀手?“
皇甫长青轻叹一口气:“我只能说,我也是事发的第二天才知道来的是杀手,其他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不顾周围还有几个捕快围观,秦少孚沉声说道:“那你就给我想个合理的解释!“
他憎恨这种被人当成傻子的感觉。
皇甫长青挥了挥手,让周围的人退下后,再低声说道:“你跟我来吧!“
“去哪?“
秦少孚并没有动。
“皇宫!“
皇甫长青压低了声音道。
“我父皇已经回来了,他给你解释更合适!“
北地的冬天是寒冷的,早早的大雪纷飞,早早的冰霜漫天,但更寒冷的是心。
秦少孚很难理解为什么自己自己生来就要受尽欺凌,为什么被人欺负了还不能还手,甚至连回敬一句赌气的脏话都不可以。
八岁那年,他做了一件让他这辈子都后悔的事情,因为不满无论与秦家产生什么冲突,母亲都是责骂训斥自己,他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家出走。
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仅仅只是跑出了几公里,就倒在了荒原上。等月狼骑兵将他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冻的只剩一口气。
还是罗大壮找来大夫又用了一些土方法才侥幸让他续回了这条命,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母亲的泪水。
无言的哭泣,无声的诉说,眼中的无助,还有对未来不期的失望,让那一个冬天过的格外的冷。
第二次这么冷的时候,是十岁。
那一天,白雪纷飞,那一夜,白纸飞扬,交织在空中,让人分不出来。
那个尝尽了人间苦头,将一切委屈和泪水憋在心中的母亲终于倒下了。眼中的眷念,对孩子的不舍,最终屈服在了命运之下。
那一夜,秦少孚在灵堂前跪了一晚,跪到冰冷,跪到麻木,跪到发了一个个毒誓,又跪到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这一次,又是同样的冰冷,秦少孚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母亲,慈祥的看着自己,慢慢离去,渐行渐远。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飘到了岸边,半截身子泡在水中。
鲛珠之力能让他如鱼得水,却也顶不住严冬的寒霜。若不是有神武魂的黑焰包裹着上半身,恐怕已经给冻死了。
艰难的爬上岸,运转真气一周,体内血气恢复许多后,这才跌跌撞撞的冲到一旁树林中,直接用黑焰点燃了一棵树。烤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终于感觉体内的寒气被驱散,身体又变成了自己的。
这种愚蠢的活以后再也不做了……秦少孚心中抓着皇甫长青一顿暗骂。情报有误,说是来救唐长杰的,没想却是杀他的。
这一次实在太危险了,他极为讨厌这种完全无法把控自己生死的感觉。
好在最后因祸得福……
秦少孚运转真气时能感觉到浑厚了不止一星半点,绝对质变。还有黑焰的威力,恐怕从没有人在那样的环境中完成过炼血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