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倾城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看季君九:“你是傻子吗,就算我真的被石流吞了,你也不能再靠近那里,一旦被吞进去,就再也出不来,明知是死路还往那里去,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庄倾城起身,突然就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液体上流,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将嘴里的水液吐出。
季君九拍了拍她的背部:“卿尘若是死了,我也不想独活。”
“你……”庄倾城猛地抬头看向他。
溪流水下很急,庄倾城跳下去的时候,喝了好几大口的水。
她自己缩腹将水吐出来。
倒是季君九这个人,让庄倾城心里的使命感越发显得沉重不安。
她推了推季君九说:“别再为我做傻事,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与景萧和小炎的未来,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应你给的一切。”
季君九不理会她说的话,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塞给她说:“换了吧,不要着凉了。”
庄倾城拿过了衣服。
季君九很配合的转过身去:“我没法离开马车,你还得继续装晕下去,一会母后一定会过来查看,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要睁开双眼,你换。”
“你不换吗?”
“不换!”
庄倾城没有再继续问,她快速的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等衣物换好之后,敛太后也来了。
庄倾城躺在了季君九怀里。
敛太后跑过来看的时候,就看到庄倾城脸色苍白如纸。
季君九目光冰冷仿若仇人一般的瞪看敛太后。敛太后再一次的解释道:“君九,不是哀家做的,哀家已经处罚了陷害倾城的人,如若你不信,哀家可将凤令交给倾城,日后宫中之人看到凤令后,便不敢轻易欺负她。”
敛太后走前,一脸不解的瞪看季君九怀里的女人,手指着庄倾城解释:“哀家从没在背地里做这事。”
“别靠近我。”季君九猛地回头,目光恶狠狠的瞪看敛太后,俊颜微微有些扭曲道:“你只会令我感到恶心,我不会再跟你回宫。”
他抱起了庄倾城,快速的冲出了林子。
敛太后冲着季君九的背影呼喊:“君九,君九。”
敛太后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感到委屈,她双手死死的攥紧,咬牙切齿。
只觉得心中有一把憋屈的怒火,无法得到发泄,猛然间,她想起了那站在溪流岸边的云卿浣。
刚才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云卿浣是她的人,他们从林中冲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卿浣抬手对庄倾城不知做了什么,敛太后立刻反应过来。
她的儿子以为是她派人杀害庄倾城的。
“巫莲!”敛太后眉头一蹙,脸拉长,一脸不快:“你怎么能擅作主张对付那个女人,你不知道她现在对哀家而言还有用处吗。”
云卿浣也是眉头皱起,猛然回过神,扫了眼身后的溪流水道:“太后,为什么你也跟九王一样,认为是我做的。”“不是你做的难道是哀家让你做的不成。”敛太后气势汹汹的低吼:“哀家让你现在出手了吗,君九现在对哀家误会那么大,若是真的不跟哀家回宫了,那哀家留你又有何用,巫莲大师,你知道哀家最痛恨什
么人吗?”
云卿浣攥紧拳头:“太后!”“哀家最痛恨的就是不听话的棋子,巫莲大师,哀家可是都答应了你的要求,但你不要以为,你们苗族人进入了皇宫,你就能无法无天了,告诉你,这整个后宫都哀家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哀家
的一条狗,如何君九与哀家关系不合,哀家就问罪你。”
敛太后只觉得最近云卿浣做的事情,越来越出格。
云卿浣简直快要气坏了。
她什么都没做,反过来却被敛太后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该死的女人。
“别中了那个女人的挑拨离间。”
“你是在说那个女人装吗,这死亡溪流有多可怕,你会不清楚,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这种玩笑。”敛太后质问她:“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以后没有哀家的允许,你也不许再靠近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