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历有个不为人知的毛病那就是一黏糊起来没完没了,连影帝在外面是冰山,在向知面前顶多算块冰山熔岩,甜腻腻的一咬还流心,每次都把向知磨的脾气全无,甭管腰多酸都会一口答应他无理的要求,直到被榨/压的一d也不剩。
虽然小白兔回回上套,但由于被伺候的舒舒服服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被哄骗,回想起来,他们去年和好后度过了一段相当不堪回首的时光,夸张到只要对视必然擦枪走火,以至于家里的卧室书房厨房阳台泳池,公司的办公室会议室茶水间,以及车库里大大小小十几辆车全都见过他俩交织的疯狂。
向知对越熟的人越放的开,定型的性情安放在这种事上当然也不例外,他在和连历协议结婚那阵子干什么都像老鼠见了猫,彼此表明心意的交往途中是放开了点,但他仍然有些许矜持,刻意去做一个所谓的好恋人,害怕做错事让连历反感。
他们先前一直徘徊在“见面脸红”和“牵牵小手”之间的初尝禁果阶段,看对方就像在画廊里看名画一样,喜爱至极却因为他不属于自己而不敢触碰,好在这层厚壁在他们共历风雨交付真心后被彻底打破,他们在深度交流的辅助下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彼此,从此以后信任之前的形容词是绝对,爱之前是无私。
这是每一对情侣都需会经历的过程,他们先婚后爱特别了一点没关系,进展慢一点也没关系,文火总能烧开水,连历第一次见识到向知的主动迎合都傻了,心里不住的庆幸除了他再没人见过向知这幅样子,不然他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他没多么大度。
他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向知把他救出苦海教会了他生活,那指引他前进最好的风向标就是“老婆爱啥他干啥”,向知喜欢猫那就多养两只,向知想在影视行业继续发展那他就开公司,他不怎么爱自己,为爱人保驾护航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向知在得知连历的想法后并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习惯性谦虚表现出受之有愧,他知道连历被束缚的太久,疗伤就应该用他认为最舒适的方法,连历需要他那就需要呗,反正无论连历要恢复多久,一个月一年一辈子他都陪的起。
随着两颗心愈发的亲密无间,他们迟到了两年的婚礼如期而至,碧蓝透明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临海的露天教堂沉静而圣洁,海鸟高声鸣叫着从低空掠过,宛若天使的使者降临人间给新人送上诚挚的祝贺。
老一辈的家长总觉得结婚必须办过酒席才算圆满,在这一点上向知和连历的观点一致,补办婚礼的首要意图是给家人一个交代,所以他们婉拒了所有赞助和媒体,只邀请了亲朋好友过来小聚。
向知认为俩大男人结婚没必要讲究太多,他们省去了接亲环节,身边也没有伴郎伴娘,司仪是舒婧摄影师是禾原,席间最前排坐着的是他们的亲属,宋沛和连艳红相谈甚欢,两人看着孩子们慢步入场,都情不自禁地抹了抹眼泪。
向知手握一捧铃兰,洁白小巧的花朵和用来装饰现场的天空玫瑰相得益彰,他本来以为他会很紧张,然而当他由爱人牵着走上台,看到熟悉的亲友们露出祝福的笑容,他也渐渐放松了心情,和连历一起尽情地享受属于他们的主场。
舒婧看着面前般配的两人,回想起他们一路走来的各种不易,不禁也有些泪目:“连历先生,你是否愿意与向知先生缔结婚约,无论将来贫穷还是富裕,疾病还是健康,任何理由都动摇不了你爱他的决心,你是否会永远尊重他呵护他,不离不弃直至生命尽头。”
婚礼上的誓言向来大同小异,与台词相似的承诺换上了他们的名字瞬间就有了摄人心魄的魅力,连历望着向知,郑重回答道:“我愿意。”
台下掌声迭起,舒婧眨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转头问向知:“向知先生,你是否……”
“等一下。”连历笑着打断舒婧:“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