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跟了傅辽几天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你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傅与笙上前一步,伏在程絮耳畔低语:“你想当傅太太,我也姓傅啊,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
“你要是不好好听话,我只有把你圈起来养了,虽说我不喜欢收留废物,但我很乐意收集花瓶。”
程絮浑身泛起一阵凉意,他屏住呼吸冷静地退出几米,傅与笙没有追上来,反而向他挥了挥手转身走远:“期待你的表现,程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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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只有三个房间,是会场的会议室,每一间都足够大且彼此之间间隔较远,里面放五张床都绰绰有余,主办方把它们改成临时休息室就很微妙,毕竟陈于辉这种大导演日理万机,来参加活动顺便选个角,当然需要大一点的空间站下多个人了。
好几个人一起在屋里上演大戏,交流剧本的声音此起彼伏,动感的打击乐简直是欲盖弥彰,连历站在门前,把挂在门上“闲人勿进”的牌子翻了个面,屈指敲了三下门。
屋内杂乱的喘/息声明显一停,连历从容开口,故意转动了了被锁住的门把手:“陈导,是我,我来了。”
这一下显然把里面的人吓得不轻,窸窸窣窣的声响足足持续了两三分钟,门锁才“咔”的从里打开,三个不知名的小演员,两男一女在门口排排站,有的在系衣服扣子有的在穿鞋。
他们原本是想一开门溜之大吉,结果看到连历集体傻了眼,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生怕影帝来找导演谈合作,后面带着一堆记者。
连历今天没空搭理这群小鱼小虾,他高,光平视就能看到陈于辉的黑脸,他往旁边一站让出了足够的空间:“陈导您找我,我好像来早了。”
“不早不早,是我们耽误陈导时间了,连哥您请,请。”甲乙丙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他们见陈于辉并没有要维护他们的意思,连忙穿好衣服连跑带跳滚出了连历的视线。
连历等到走廊上没有杂音才进屋关上了门,他看向陈于辉松垮的腰带:“不好意思,坏了你的好事。沈函的戏码在你这虽然没有发挥完全,但恶心到你就行了,我不贪心。”
陈于辉高高瘦瘦长的很精明,一头染过的黑发不怎么显年龄,他和连历说不上哪里像,他们是那种单拎出来谁也不会由一位联想到另一位,非得放在一起才会让人觉得有些神似,然后该有人感叹了:这小老头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挺帅。
几年不见陈于辉除了老了那就还是老了,连历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就是同样盛装出席的陈导不太能接受自己被他的私生子比下去,他审视着连历:“长本事了,你录像了吧,你是想把刚才的事发出去,再让你妈受一次刺激吗?”
“我没录。”连历坦然道:“你既然敢做,就一定留好了被发现的后路,我不稀罕和你走一遍公关程序徒劳无获,再说了谁不知道你私生活混乱,你的妻女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没闲到特地过来捉/奸。”
陈于辉冷笑:“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认错求我放过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