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一笑,打横抱起苏茵,两个人一同出了浴池。
明珠的光芒之下,两个人身上的水滴仿佛一璀璨的珍珠,一颗一颗滑落下来。
出水的那瞬间,苏茵一下子羞红了脸。
她紧咬着唇瓣,用力的闭着眼,看都不敢抗容华一眼,整个人僵硬如石。
若不是她那一日被容华的美色给迷惑了,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出那样的事。
“阿茵怎地如此惊恐,与那日的阿茵简直判若两人。”容华的声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戏谑,他长发散落在肩头,落在苏茵臂膀之上,抱着她一步一步朝软榻走了过去。
他并未将她放在软榻之上。
而是将她放在一旁的矮几之上,随手抽出一块浴室用的棉布,细细的为她擦去头发上的水。
苏茵双眼露出一条缝来,看都不敢看容华一眼,飞快的四周一扫,见并无可遮身之物,整人从头到脚都泛着红。
无奈,只得双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我看不见,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容华看着她这副摸样,瞬间挑眉笑起:“阿茵这是作何?难不成你这般,我便看不见你这副摸样了。”
容华将苏茵的头发擦干,抱起她轻柔的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这张软榻苏茵可是熟悉的不得了。
她随手一扯,将薄毯盖在身上,整个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身无长物,实在是没底气的很。
她才舒了一口气,还没想到脱身之策,容华便走了过来。
他长臂一挥,拿走苏茵身上的薄毯,勾唇说道:“阿茵可是冷了?”
气的苏茵牙齿打颤,更像是一副受凉的摸样。
容华淡淡一笑:“莫怕,马上你就会觉得热了。”
容华翻身上了软榻。
看了苏茵一眼,欺身而上。
整个人全然充当的薄毯的角色,将苏茵盖得一丝不露。
苏茵顿时睁开了眼睛。
只见容华在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眼中带着流火,仿佛能将人焚尽。
“你起开!”苏茵伸手就去推容华,可她那点力气,那里能推动容华。
结果当然是她的手都酸痛了,容华还是纹丝未动。
容华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目光如火的盯着苏茵,缓缓说道:“阿茵,我这人一向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茵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又听得容华说道:“所以今晚你逃不掉的。”
这一次全然由容华占主导地位。
容不得苏茵丝毫反抗。
一室春光。
连星月都羞红了脸。
苏茵已不知时光何时流逝。
待她睁开眼的时候,天似乎是亮了。
可容华根本不给她多看一眼的机会,便欺身而上。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手不是手,腿不是腿,腰也不是腰了,连嗓子都沙哑的不成样子了,整个人仿佛被巨石碾压了一般,再也拼凑不到一起。
她已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不等她动上一动,容华便又覆了上来。
那瞬间,她看着他那张俊脸只觉得莫名惊恐。
索性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才逃过一劫。
如此两日,她都未曾下榻一步。
她可算知道容华口中的惩罚是什么了。
简直是生不如死!
对,生不如死。
此刑也该列入十大酷刑。
又不知过来多久,苏茵才缓缓地睁开眼。
那瞬间她惊恐莫名,先是四下一扫,见容华并不在身侧,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心中高兴,想笑上一笑,发现自己的脸被某人啃得都失去自觉,连笑上一笑都是不行了。
“容华!”一时之间,她怒从心起,咬牙切齿的说道。
“阿茵可是在唤我!”哪知,她声音一落,冷不丁的冒出一道声音。
苏茵登时循声望去。
只见容华一袭白衫,玉冠束发,整个人容光焕发,神清气爽的很,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声音萎靡沙哑,面色苍白的厉害,指着容华,颤抖的说道:“你,你,你,不要过来!”
此言一落,她才惊觉自己能说话了。
不由得一惊。
容华笑盈盈的朝苏茵走了过去:“阿茵唤我,我怎能不过去呢!”
“你不要过来!”苏茵厉声吼道,抱起薄毯整个人缩到软榻一角,一副惊弓之鸟的摸样。
容华嘴角一弯,声音恁的温柔:“我又不是吃人的野兽,阿茵何以如此惧怕于我!”
苏茵面色一黑,怒气冲冲的瞪着容华。
对,你不是吃人的野兽,可你比吃人的野兽更加可怕,十倍,百倍,不对,应该是一千倍才是。
容华负手而立,站在软榻旁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可以理解为,阿茵是在欲拒还迎吗?”
那瞬间,苏茵一口气堵在心口,险些吐出血来。
“……”她颤颤的直指容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心中嚎啕大哭起来,他这人太可怕了。
她怎就不长眼,偏偏招惹了他呢!
苏茵真是欲哭无泪呀!
“阿茵,过来。”容华双眼一眯,朝苏茵伸出手来。
苏茵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反而往后缩了缩身子。
几日睡眠不足,她眼下一片青黑,几乎与她阴沉的面色混为一色。
容华又道:“过来!”
眼底已带了不悦,面上却是笑的越发温柔。
“你还想让我惩罚你?”至此一句,令得苏茵瞬间往前挪了挪身子。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眼底寒光一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总有一日,她也要让容华尝一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容华伸手落在苏茵头上,轻轻的抚摸着:“这才乖!”
在他触及苏茵的那瞬间,苏茵下意识的一下拍开他的手,往后挪了挪。
容华一手僵在空中,很是尴尬。
他微微眯了眯眼,嘴角含笑,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茵,一字一句说道:“过来!”
很是霸道。
苏茵就是一动也不肯动,梗着脖子冷眼看着容华。
她也是有脾气的。
她不过折腾了他一晚。
他却折腾了她两晚,令得她连榻都下不了。
她与他之间已然两清。
不对。
是他欠了她!
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
恰在那时,长青的声音骤然响起:“少主,家中传来急报,说是老夫人病重,令得少主速速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