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是想来看看你!”赵惊羽一脸娇羞的垂下头去。
谢怀瑾轻轻的牵起她的手,笑的如三月的春光那样温暖,万分温柔的说道:“走我带你离开这里,这里晦气的很!”
苏茵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腹中传来一阵绞痛,她笑着笑着流下两行血泪,大口喘息着一字一句的说道:“告诉我,为什么?”
谢怀瑾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苏氏阿茵,时至今日,你以为你还配的上我,你不配,便是做我妾室,你也是不配的。”
“咳咳,咳咳。”苏茵剧烈的咳嗽起来,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将地面都染红了,她身子一软,倒在小玉怀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中抽离,双腿之间一片湿润。
“夫人”那些血染红了小玉的衣衫,小玉除了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茵用力抓着小玉的衣袖,用尽全身的力气,气若游丝的说道:“你可曾爱过我一分一毫?”
谢怀瑾牵着赵惊羽的手,脚下一顿,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曾!”
没有一丝的犹豫,那样的干净利落!
如此剪短的两个字,瞬间将苏茵打入十八层地狱。
“咳咳咳咳。”越来越多的血从她的口中喷了出来,仿佛决堤的洪水,怎么也堵不住。
小玉哭着将她放在地上,扑着跪倒在谢怀瑾面前,大声苦求道:“相爷求求你救救夫人,看在她还怀着孩子的份上,求求你救一救夫人吧!”
谢怀瑾看都没看苏茵一眼,声音恁的淡漠:“她从不是什么夫人,她的生死也与我无关!”
她躺在冰冷的地面,腹中疼痛如绞,身体一点一点失去温度,她知道她就要死了。
可是她不甘心!
她双手覆上隆起的小腹,那里冰冷的很,她好恨,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也不肯闭上眼睛!
挽着赵惊羽的谢怀瑾走着走着,忽然扭过头来,对着身边的仆从说道:“把她的尸身扔到野外喂狼,免得晦气,脏了我谢家的地方。”
苏茵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在窗下一针一线认真绣着手中的嫁衣,眉眼如画,带着浓浓的幸福。
她伴他八年,看着他于微末之中,一步一步走的艰难,直至今日贵为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任谁见了也要恭敬的称他一声谢相。
而她盼了八年,等了八年,终于就要嫁给他了!
“咳咳咳。”忽的,苏茵剧烈的咳嗽起来,也不知近日是怎么了,总是觉得浑身无力,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与孕前期那些症状虽然相似,但却又不一样,深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叫了大夫过来瞧,也只是说她身子虚,需要好好休养。
“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婢女小玉匆匆进来,看着苏茵面色煞白,一脸焦急的夺过苏茵手中的针线,声音哽咽的说道:“夫人您就别绣着嫁衣了。”
外面都传遍了,相爷就要娶九公主赵惊羽了,这嫁衣还有什么用!
小玉硬是憋着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小玉,我没事,你这是哭什么!”苏茵柔柔的一笑,反倒安慰起小玉来。
说着看向窗外:“相爷呢?相爷可曾回来?我想让他为我看一看这嫁衣可还有什么不妥,婚期将近,再晚我怕赶不上了。”
不知怎地,怀瑾回来越来越晚,好几日她都见不上他一面。
小玉再也忍不住了,看着苏茵大声痛哭了起来:“夫人,这嫁衣再也不用绣了,大王已经下旨,将九公主赵惊羽指给相爷,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婚期就在三日后,只有您不知道而已!”
苏茵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眼神茫然,喃喃道说道:“这怎么可能?怀瑾他在我阿爹面前,亲口说会娶我的,而且我也怀了他的孩子,他还告诉了我,我们的婚期就在下月初八,这绝不可能。”
苏茵只觉得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小玉上前一把将她扶住,哭着说道:“夫人,您要想开一些,毕竟您还怀着小公子不是!总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苏茵狠狠甩开她的手,起身就要跑,嘴里大声喊道:“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要去问他,去问一问谢怀瑾!”
“你不用去问他了。”就在她转身的那瞬间,赵惊羽忽然出现了。
她一袭紫色华服,容色绝美,仿佛天上的太阳那般的耀眼,倨傲的看着身怀有孕的苏茵,锦帕遮唇轻轻一笑:“你就是苏氏阿茵!”
几个婢女赶紧将屋里的软榻搬了过来,上面覆了一层红色的锦缎,扶着赵惊羽缓缓坐下。
苏茵惊慌失措的看着她,那瞬间自卑到极点,她咬着唇说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