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笑着回应道，又扭头对王满囤说：“爹，我去洗漱一下，回屋了，你让我娘记得明日喊我！”

“嗯，快去吧！”

“湘啊，锅里有热水，你看看烫不烫？”

“嗯，多谢婶子挂念！”她感激的说道。

“你这孩子，”白氏一脸嗔怪，“快去歇着吧吧！”

王满囤坐在椅子上：“弟妹，娘呢？”

“后院躺着呢，满粮和三哥陪着呢！”白氏迟疑着说道，“大哥，娘这是心病！”

“嗯，我心里有数，小麦，走！”王满囤背着手，越发觉得自己走了一步对棋。

伯侄两个推开东厢的门，王满福跪在炕上，手里捧着一碗粥，王满粮蹲在地上。

“大哥？”王满福哀求的看着他。

王满囤凑到炕上老王氏的耳边：“娘～”。

老王氏睁开浑浊的眼睛，完全花白的头发显得十分稀疏，往日里整洁的发髻现在一片凌乱，她也是下了狠心，硬是不吃不喝的挺了一天。

屋里的气氛异常安静，就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王满囤缓慢的抬起头，眼神锐利：“老三，事到如今你给个态度！要是你坚持回去，你现在就走，以后……以后就当娘只生了三个儿子。”

“娘～”王满福跪在一旁，头挨着炕沿，低声哀呜。

王老氏闭上眼睛，眼泪似珠子似的断了线的的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