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和眼前的两人不一样,心有灵犀,却像是还隔着一层纱,相互打趣,却从来不碰触对方底线,真是奇妙的夫妻,给人感觉一辈子都不会腻。
明明同在一个院子里,这两人的世界,他们却进不去。
翠绿色的葡萄叶间隙中,丝丝缕缕的银色光芒落下,斑驳陆离的光晕打在两人身上,独成一界。
撇下异样的心思,陶管目光垂敛,继续浇花大业:“夜兄要亲自引独眼现身?”
院子中的人,陆陆续续放下碗筷,桌上的汤菜吃的干干净净,碗里的饭,都是一粒不剩,这是对夜大厨厨艺的最大肯定。
夜修澜手中水流冲刷碗筷,不一会,干净如初。白流鱼手中的热气翻滚,碗上滴水不剩,干燥光洁。
这一对夫妻,真是把灵力运用到了极致。
也因为这样,白流鱼他们时时刻刻使用灵力,灵力几乎成为他们身体一部分,所以比其他人运用要娴熟许多。
耳濡目染之下,夜星辰如今擦桌子也不会打水,而是学着使用水灵力侵染抹布。
刚开始水渍大一滩,小一滩,如今已经算得上均匀,夜星辰对灵力掌控,也算是初步入门。
夜修澜对此十分欣慰,开始回答陶管问题:“赌徒,向来是越输越赌,越赌越输,那赌坊都是独眼的眼线,我的动静他他自然会知晓。”
独眼在梧桐村一败涂地,估计现在憋足劲头要打翻身仗,自然会时时刻刻注意夜修澜动静。
没银子,才要卖孩子!
温逐风没想夜修澜如此大方,为了孩子,不惜当穷光蛋:“你要输光所有银子?”
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银子要留着盖房子,送孩子上学的,哪有闲钱输给别人!
办事出了人,还要出钱,夜修澜怎么可能这么傻:“在下既然是帮官府做事,这赌资,县令大人该如何算?”
不知为何,地上的两兄弟怎么都不醒,陶管也不急,持续浇花动作:“自然算我的!尊夫人和两位小公子也可以住在金凤酒楼!”
梧桐县衙门很穷,确实消耗不起,不过陶管这点小钱还是有的,没有,也可以找温逐风要。
住酒楼?
“持久战?”白流鱼有些为难,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庄稼人,耽误不起的。
夜修澜宽慰白流鱼:“不会的,最多三天,我们这么穷,还要回来种地赚钱的!”
这下,白流鱼把心放回肚子,教夜小小练功。
夜修澜和陶管开始商量剩下的细节,务必要把那些人贩子引出来一网打尽。
半个时辰后,基本方案已经定好,在陶管他们临走前,夜修澜慎重交代:“至于那位什么胖子,还希望县令大人好好料理,我可不希望我们一家人被大人物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