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河肩头的血肉在蠕动,伤口在愈合,肌肤闪烁着灵光,在全力修复。
面纱女子眼神冷酷,出手无情,招式狠毒,身外星光汇聚,化作九道光柱。
越星河脸色惊变,脱口道:“化形九重巅峰?你给我住手!”
面纱女子不为所动,全身星光笼罩,整个人宛如羽化飞升般,掌心之中蕴含着毁灭的光波。
越星河感受到了面纱女子心中的杀戮,心中又惊又怒,搞不懂这女人怎么会突然发疯。
危险关头,越星河祭出了一面旗帜,上面有七星图案,在他的催动下,宛如一片星云迎上了面纱女子的攻击。
轰隆隆的巨响在八楼回荡不息,越星河借助灵器之力,暂时抵挡住了面纱女子的狂攻,口中大叫着让女子住手。
面纱女子神情冷酷,祭出了一面星镜,镜面上铭刻着古老而神秘的星纹,在她的催动下一道道星纹快速游走,射出灼灼之光,如星辉剑芒,一次次洞穿越星河身上的银亮战甲,让他鲜血飞溅,惨叫嘶吼。
宁天坐在地上,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他和越星河一样,都不明白面纱女子为何突然发狂,但宁天的万物于心感知到,面纱女子是真的怒极欲狂,真的想把越星河给杀掉,那绝不是说着玩的。
两大星修高手之间的战斗激烈异常,越星河虽然是化形八重境界,但却可以媲美许多化形九重巅峰的高手。
面纱女子占据着境界上的优势,飘逸中透着凌厉狠辣,其必杀之心让人心头恐慌。
越星河怒啸,他受伤在前,失去了先机,灵器上也被面纱女子压制,情况十分不妙。
在宁天出现之前,越星河也曾与面纱女子交过手,当时两人是不分高下。
可如今情况却有了变化,面纱女子的实力竟比越星河想象中还要可怕。
八楼有两处遗址,每一处占地数丈左右,感觉就像是地图上两处遗址的缩小版。
越星河与面纱女登上八楼后,一心想着冲击宝塔第九楼,对于这两处遗址还不曾仔细去参悟。
然而如今,越星河越战越惊,伤势越来越重,他已经意识到,一直这样打下去,自己绝对会死在面纱女手中。
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呢?
往七楼逃窜,还是选择一处遗址,设法参悟其中的奥妙,获得机缘造化?
逃走不是越星河的风格,他也做不出那么丢脸的事。
他选择了第二种方式,一边竭力周旋,一边分出部分精力去参悟两处遗址的奥妙,用心去感受,去领悟。
或许是生死关头,人体的潜力受威胁而自然释放,越星河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竟真的参悟了其中一处遗址的奥妙。
“你这个疯女人,老子不和你玩啦。”
越星河大吼,拼死逼退面纱女,趁机朝着一处遗址冲去。
面纱女手中星镜转动,一束剑气洞穿越星河的肩头,下一刻他就身躯缩小,飞入遗址之中。
那处遗址被激活,越星河逃入折叠空间,面纱女子被迫罢手。
转身,面纱女子看着宁天,眼中杀气收敛,露出了关怀之色。
“你怎么样,伤势要紧不?”
宁天表情惊愕,面纱女子的关怀,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宁天的到来让八楼的两位高手感到震惊与意外,特别是一身银亮战甲的越星河,简直有些无法接受。
他可是天星阁的绝世天骄,天资可在同辈中排名前五,以他化形八重境界的实力,登上宝塔八楼都无比吃力,还曾负伤不轻。
如今,一个聚罡二重境界的植修,竟然也登上了八楼,这让越星河情何以堪,这不是打脸吗?
面纱女子看着宁天,清澈明亮的双眼蕴含着透视之力,似乎想要看透他。
宁天稳住脚步,站直身体,打量着八楼的一切,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两人。
一身银亮战甲的越星河外表二十五六岁,俊朗的脸上神色冷漠,满眼不屑的斜视着宁天,表露出强烈的敌意。
宁天此前从未见过越星河,但能感知到他身上那股强大而摄人心魄的精神力,从而判定越星河是一名星修。
面纱女子是北星殿高手,宁天曾在城堡中见过,虽然彼此间从未有过交流,但宁天能感觉到,这女子对他并无恶意。
“八楼就你们两位?”
宁天伤得不轻,但却很从容,冲着面纱女子笑了笑,目光却一直关注着越星河。
宁天能感受到此人身上那毫不掩饰的杀戮,自己的出现似乎在某个方面刺激到了他。
“植修蝼蚁,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滚!”
越星河很不爽,冲不上九楼让他心情烦躁,与面纱女子争斗也没有站到上风,心情本就很糟糕,如今还来了一个植修,在这叽叽喳喳,故作从容。
这小子是不想活了吗?
在越星河看来,植修就应该有植修的觉悟,哪怕宁天侥幸登上八楼,也应该表现得唯唯诺诺,低人一头,那样才不会惹人愤怒。
可宁天有这样吗?
他没有。
明明身负重伤,很勉强才上来,可他却故作从容,还冒一句,八楼就你们两位?
什么叫你们两位,这是你区区蝼蚁该有的口气?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老子说话,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真是找死。
面纱女子对宁天的印象,与越星河完全不同。
聚罡二重境界能来到这,估计除了宁天也没谁了。
此外,宁天虽然境界不高,但他却从容自如,面对境界高出自己一大截,且敌意甚浓的强者,他竟然面不改色,这一点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在元星大陆上,所有人都知道,星修与元修瞧不起植修,轻则辱骂嘲讽,重责出手击杀,从不把植修当回事。
这种大环境下,植修遇上星修与元修,一般都会选择闪躲,或是低头。
然而宁天没有,他坦然的站在那儿,威武不屈,从容不迫,这让面纱女子颇为佩服。
“叫你滚,你耳朵聋了吗?”
越星河大怒,他并不认识宁天,在他而言,这蝼蚁是谁他都懒得去在乎,只想把他赶走。
宁天从容的脸上多了一丝冷漠,两个彼此不相识的人,一见面对方就让他滚,这也太霸道了。
“瞪什么瞪,你以为你登上八楼就了不起了,老子叫你滚是给你活命的机会,既然你不滚,那我就送你去死!”
越星河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如一道闪电冲到宁天面前,音爆之力挤碎虚空,形成一股冲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