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说:“好的,我先去那边,老黄已经到了,我们简单讨论一下就散,误不了中午的事。”
薛家良说:“我听侯书记的意思不光是中午的事。”
白桦是属于聪明不露的人,他立刻明白了,说道:“好,我九点半准时到位。”
薛家良挂了白桦的电话,这才给孔思莹打。
孔思莹说:“我接到他的电话了,我说我都调出市委了,再参加接待活动会不会被别人说闲话?”
薛家良说:“你调出的是市委机关,而不是市委管辖干部的范围。”
孔思莹说:“你们两位一把手说的话倒是出奇得一致,他也这么说我,可是有个问题,我司机不在,就是在我也不会让他跟着我参加这样的活动的,还要麻烦薛市长,来家里接我一趟。”
“没问题,还是上次你父母住的那个地方吗?”
“我父母住的哪个地方?”
薛家良一怔,说道:“夏天你去省城参加同学聚会,搭我的车,不是你让我去你父母家别墅接的你吗?”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就是这里,你一说把我说蒙了。”
蒙,她怎么可能蒙?难道那个别墅不是她父母的?
薛家良说:“好的,你提前收拾,半个小时后我到。”
薛家良放下电话,看着公然,刚要说什么,公然敲着桌子说:“你还没给老祝打呢?”
薛家良一愣,随后笑了,说道:“嗨,看我这记性,忘了最不该忘的人。”
他说着,就拨通了祝建生的电话。
祝建生接通后客气地说道:“薛市长,有什么指示?”
薛家良也很客气地说道:“祝书记,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是这样,侯书记刚才打来电话,说有几个朋友来,他特地嘱咐我,让我通知你,中午作陪。”这次,他特地跟祝建生强调了“朋友”二字。
“侯明……的朋友?”祝建生半信半疑。
从祝建生的反应来看,侯明并没有提前跟祝建生通气。
公然一听,心说又是怎么了?扔下抹布就跑进餐厅。
就见薛家良把两碗面汤放在餐桌上,不停地甩着手,还将两只手在嘴边不停地吹着。
公然一看就明白了,说道:“你傻呀,干嘛不一碗一碗地端?再说,为什么不垫块抹布?”
薛家良说:“这不能赖我,要赖就赖我师傅。”
“你师傅?谁是你师傅?”公然问道。
薛家良看着她说道:“你爸、你爸呀?你爸就是我师傅,他教给我许多做人做官的道理,唯独没告诉我碗烫不能端。”
“哈哈。”公然大笑,说道:“那是铁烧热了不能摸,是师傅告诉徒弟至真至纯的真理,你可真会移花接木啊?”
薛家良奇怪地问道:“哦,铁烧热了不能摸这个典故你也知道?”
“当然,你别忘了,我之前搞过民俗内容的板块,而且这个典故也听大姐说过。”
“她跟你说过?”
“是啊,所以你们才是货真价实的亲姐弟。哈哈。”公然大笑。
“去你的,不许奚落我们姐弟。”薛家良撅着嘴不高兴地说道。
夫妻二人碎碎念念、打哈凑趣地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这种在普通人家常见的景象,在他们家却是很难得。
第二天一大早,薛家良突然接到侯明的电话,说有几个朋友一会来,让薛家良中午安排一下接待事宜。
薛家良没问是什么朋友,他无需问,只是问道:“什么范围?”
侯明说:“两个办公室的秘书长,叫上老祝,另外有女同胞,你把小孔叫回来陪一下,政府那边你看着安排。”
在薛家良的印象中,别说朋友聚会,就是工作上的应酬侯明都很少让祝建生参加,何况,还要叫上孔思莹,这两个人不是南北极的关系,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侯明今天是怎么了?
“好吧,我马上安排。”
由于今天是周末,昨天已经说好机关正常休息,冷不丁有了任务,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但是没有办法,想必侯明也想安安生生在家休息,虽然他说是朋友,但从他圈定陪客人的身份和范围来看,此次绝非单纯的朋友聚会。
他首先给陈海生打了电话,告诉他侯书记今天有几个朋友要来,让他做好接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