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一听,就点点头,说道:“可以,不过我喝一点就ok,谁让我是你女儿的哺乳妈妈呢。”
薛家良看着公然因忙碌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就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允许。”
公然高兴地起身就去拿红酒,薛家良就去洗两支高脚杯。
当两个人端着两支高脚杯碰杯的时候,薛家良忽然想起过去许多美好的事情,他想说什么,却没有,目光凝视着公然,说道:“夫人,家良敬你,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干!”
公然听薛家良这样说,也是愁肠百转,好在她的性格不是那么小里小气的,就举起杯,跟他干了。
薛家良一看,嚷道:“谁让你干杯了?等晚上我女儿回来一吃奶,非醉倒不可。”
公然噗嗤笑了,说道:“去你的……说话一点正行都没有。”
吃完午饭,又加之喝了点红酒,薛家良关了手机,蒙被大睡。
这还是他第一次关手机在家睡大觉,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直到门铃响起,他才睡醒。
张钊抱着孩子进来了,孩子在他怀里已经睡着了。
公然接过孩子问道:“嫂子怎没上来?”
张钊说:“你嫂子没来。”
公然奇怪地问道:“那谁开车来的?”
张钊说:“我呀。”
公然更奇怪了,说道:“你一个人开车一个人抱孩子吗?”
薛家良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宋护士昨天也抽了不少血,她今天就上班了?”
公然说:“是的,我也是这么问她的,她说没办法,今天手术多,人员紧张,睡一觉就没事了。”
薛家良不高兴地嘟囔道:“假积极,充什么英雄好汉?好像医院离了她就不转了似的。”
公然听了他这话,就噗嗤一笑,走到他跟前,揪着他的耳朵说道:“你是不是心疼了?”
薛家良梗着脖子说道:“这跟心疼不心疼没有关系,本来就是,她一晚上就给两个孕妇抽血,昨天夜里跟我前后脚回去的,还是院长特批她回家休息,她又上班了,能睡多大会儿?我今天一上午都无精打采,她睡一觉就能没事?鬼话!你不知道,在老家工作时她就是这样,好逞强。刘英是她亲二姨,那是我们县医院大内科的主任,治心脑血管的头把交椅,连院长都要敬她三分,小宋就在她二姨的科室当护士,要说关系也够硬的吧,但她从不拿这说事,脏活累活抢着干,每年年底评先进的时候,大家闭着眼都会投她的票,从来没有过争议,更没人说她是仗着她二姨如何如何。”
公然见薛家良夸奖起宋鸽来,丝毫不忌讳什么,恰恰说明了他内心的坦诚。
看着薛家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公然反而不好开他们的玩笑了,她说:“宋护士在妇幼也不错,那次女儿生病,我就发现她是全省十佳护士,而且群众基础很好,工作很踏实,这次我去,发现她升任手术室护士长了。”
“这么的傻黄牛不被重用,那就是领导有毛病。”
公然很想问他,是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宋鸽才升任护士长?但是她最终没有问出来,一是担心引起薛家良的不快,二是觉得宋鸽的确受之无愧。
她忽然问道:“你们原来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称呼她?”
薛家良脸一红,不高兴地说:“你的好奇心太强了吧!”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公然笑着跟在他后面,说道:“你别误会,我真的是好奇,我发现通过这两次交往,我也很喜欢她,何况,你早就将她定义为我们的亲戚。”
听她这么说,薛家良才缓和了口气,说道:“同辈人喜欢叫她鸽子,长辈人都喜欢叫他小宋,她父母喜欢叫她鸽儿,所以,我就随她父母跟她叫鸽儿。”
“为什么你要随着他父母称呼她?”
薛家良尴尬地说:“因为我比她大十来岁。”
“哦——”公然恍然明白,说道“说来,我都比她大三四岁呢。那……她怎么称呼你?”
“她……无论人前还是人后,对我都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薛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