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专家们对社会各界人士反应强烈的违章建筑问题,提出了共同的治理方案,那就是政府必须大定决心、下大力量拆掉城市角角落落里的违章建筑,清除城市的狗皮膏药。
十一点多的时候,这个城市建设专家研讨会才结束,薛家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家里很安静,估计阳阳和公然已经睡着。
本来,他在进门、换鞋等一系列的动作上都是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他们。等他往里走到时候,猛然看见公然的工作间还亮着灯,他知道她还在工作,他就有些生气,故意目不斜视地从她的门口经过,进了卧室。
公然听见响动后,走出房间,看见薛家良走进卧室的背影,刚要跟他说话,薛家良居然“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公然明显感到了薛家良的不开心,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就推开卧室的门,问道:“回来了?”
哪知,薛家良却不理他,一下子躺在床上,连睡衣都不换,就头冲里背冲外躺下了。
公然从来都没见过薛家良闹脾气,就走到床边,去拉他的胳膊,让他起来洗澡换衣服。
哪知,薛家良生气地挣开她的手,继续躺在床上。
公然感觉薛家良不像是跟别人生气,倒像是跟自己闹气,就笑着说:“谁惹你生气了?是外人还是我?”
“你!”薛家良恶狠狠地说道。
“我?我怎么惹着你了?开什么玩笑?”在公然的印象中,他们夫妻还从未闹过气。
薛家良一听,公然一点悔意都没有,就“腾”地从床上坐起,指指她的鼻子,又指指腕上的手表,说道:“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都几点了?几点了!”
公然笑了,说道:“十一点十五分,怎么了?”
薛家良眼一瞪:“你说怎么了?揣着明白使糊涂!”
薛家良说:“你不要感谢我,要感谢组织。开始的确是我的提议,最后出了报道老兵那件事后,我的态度很明确,但是其他班子成员认为这件事不足以影响对你的提拔,我也没再坚持。肖锋,我从不怀疑你的新闻业务能力,你以后的工作重心要从文字转移到行政管理上来,从主编到广电局长,这个跳跃的确有点大,说真的,我替你捏了一把汗,希望你能依靠班子成员,依靠群众,虚心请教和学习,凡是遇到需要决策的事情,多征求同志们的意见,多跟主管部门的领导汇报。”
肖锋说:“是,您的话我记住了。”
“还有。”薛家良继续说:“你首要的工作任务就是平稳过渡,尤其是电视台的工作,要保证工作的正常运转,依靠中层干部,各司其职。”
“是的,目前电视台工作暂时由我代管,节目正常播出,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那就好,最后,我想对你说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加油!”
“谢谢,谢谢市长鼓励,我一定加油干!”
挂了肖锋的电话,薛家良看了看表,离出发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他给公然打了个电话。
公然最近有点不太好,她自从单位回来后,可能是几天不分昼夜的连续工作,加之她忙起来就忘了自己孕妇的身份,身体见了红。
薛家良得到这一消息后,吓得他将阳阳扔给了刘三,开着车连夜赶到京城,在一家医院的妇产科病房见到了正在保胎的公然。
好在出血问题不严重,医院观察了一天一夜后,第二天就允许公然出院了,她被薛家良强行带回家静养。
由于公然的车没有开回来,放在京城,加之她的身体,这几天接送阳阳一直没用她。
想到卜月梅的两次流产,龚法成很担心女儿,一早一晚两个电话询问情况。他前两天给他们打电话,说要么公然回省城,要么让卜月梅请假来青州照顾公然,公然说他小题大做,自己已经没事了,用不着怎么兴师动众的,还埋怨父亲小题大做。
通过几天的静养,公然没有再出现吓人的情况,去医院检查,各种指标也都正常,这才让家人们放下心来。
待公然接通电话后,薛家良问道:“今天怎么样?”
公然懒洋洋地说:“不怎么样,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