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和卜月梅向公然走去。
薛家良说:“还真来了,我还以为你诳我们呢。”
公然说:“那是你,我从来说话算数。”
卜月梅说:“你来你爸知道吗?”
公然说:“知道——我干别的可以不让他知道,但是来接他家属必须让他知道。”
卜月梅怪嗔地说:“调皮!”
他们来到薛家良的房间,薛家良跟他们说了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他问道:“卜姐,你们跟我去青州吗?”
卜月梅说:“不去了,小然就是来接我的,一会我带公然回家看看,然后我们就走了。”
薛家良看着公然,公然笑着说:“我听她的。”
薛家良说:“那好,咱们现在就下去吃饭。”
“这么早?”公然说道。
薛家良说:“早点吃,我也早点走,早点见潘建强,我也早点赶路。”
他们下了楼,来到一个大雅间。
薛家良看见娄朝晖又上了一瓶酒,就说道:“朝晖,今天没有外人,酒就不喝了,昨天晚上喝伤了,现在都没缓过劲,晚上说不定还要喝。”
娄朝晖看着薛家良,他的脸色的确有点憔悴,就点点头,跟服务员要了一扎鲜榨果汁。
大家端起饮料,互相碰了一下,刚要动筷,卜月梅感觉内心一阵恶心,她捂住嘴,强行咽下一口唾沫,喝了一口果汁,继续夹菜。
刚放进嘴里,刚才那张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这次她压不住了,干呕一下,赶紧跑进了洗手间。
薛家良说:“怎么回事?”
娄朝晖说:“车马劳顿,上火了。”
公然是在头中午的时候到的平水县,她给卜月梅打不通电话,又不好打扰薛家良,就给刘三打了电话。
刘三告诉她,遗体告别仪式马上结束,让她去招待所等他们。
参加完老主任的遗体告别仪式,薛家良和卜月梅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停车场。
薛家良对聚集在他周围的人们说:“大家散了吧,下次我们回来再找大家喝酒,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说完,一一跟大家握手。
娄朝晖给他们拉开车门,跟在他们车的后面驶出殡仪馆。
车里,刘三告诉薛家良和卜月梅公然到了。
卜月梅说:“这个丫头,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薛家良说:“您老电话神人也打不通。”
卜月梅说:“我告诉老龚了,如果公然来让她打我妈的电话。”
薛家良这才说道:“你手机真的没电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关机呢。”
卜月梅说:“倒是也有这个原因……”
“哈哈,看来我没猜错。”
卜月梅不好意思地说:“家良,你知道我的性格,原来跟老龚没有关系的时候,就是一个不好热闹的人,现在冷不丁回来,而且是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是不敢贪事,不敢招事,我跟你还不一样。”
卜月梅这话薛家良能理解。
薛家良说:“卜姐,我跟你商量一下,潘建强在青州等着我,想跟我单独坐坐,估计是想跟我说说他跟老蔡之间的事,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参加吗?”
卜月梅说:“我不参加了,然子也来了,家里就剩老龚一个人了,我有点不放心,我就回去了。”
薛家良说:“公然怎么办?”
卜月梅忽然说:“她就是接我来的,我们一起回去。”说到这里,卜月梅忽然笑了,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说:“我什么打算也没有,那就这样,咱们在一起吃中午饭吧,我这次连家都回不去了。”
薛家良掏出电话,给姐姐薛家荣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姐姐自己回来参加老主任的丧事,实在抽不开身回家看看,一会吃完饭还要去青州,然后连夜回博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