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薛家良的只言片语中,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庄洁想,如果明天有空,就单独跟薛家良见一面,哪怕几分钟,只有能说两句让对方听明白的话就可以了,说过多也没用,本来他们之间就从没正式开始过,于情于理她都要告诉薛家良自己的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庄洁把祺祺送到学校后,她就给刘三打了一个电话,得知薛家良还没有起床,她就骑车赶到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正好碰上薛家良开门出来。
薛家良看见刘三和庄洁从走廊过来,就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刘三说:“我到下面我接庄姨。”
薛家良又看着庄洁:“这么早有事吗?”
庄洁笑着说:“已经不早了,你看看表,都几点了,”
薛家良摸了摸左手腕,没戴表。
庄洁走过来,薛家良推开房门,请她进到房间。
薛家良问道:“吃饭了吗?”
庄洁说:“吃过了。”
薛家良看着她:“你……有事?”
庄洁说:“我刚送祺祺回来,顺便过来看看你酒醒了没有。”
薛家良说:“睡一觉就没事了。今天不是周六吗?怎么还送祺祺上学?”
庄洁说:“不是上学,我给他报了一个兴趣班,周六上午学习。”
庄洁知道他矫情,要耍不说理,就不再理他,而是开始收拾桌子。
薛家良看着庄洁有点不高兴,就泄了气,说道:“好吧,我闭嘴,别等着人家往出轰我,我还是自点觉吧。”
庄洁白了他一眼,小声说道:“就你矫情。”
薛家良心里忽然一酸,说道:“是啊,就我矫情,以后……不矫情了……”
薛家良说完这话,扒拉醒娄朝晖,说道:“走了、走了……”
薛家良和刘三将娄朝晖送回家后,他们就回了招待所。
如果按酒量说,薛家良今天还真没达到极限,但今天晚上的酒喝得明显犯堵,吃的东西堵在心口处难受,刚到房间,再也抑制不住,跑到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
吐过之后,缓解了内心的压力,他感觉轻松了好多。
刘三给他沏了一杯蜂蜜水,薛家良一口气喝了一杯,一边擦着嘴一边问道:“哪儿来的蜂蜜?真好喝。”
刘三说:“是庄姨给的,她说这个季节多给阳阳喝蜂蜜水,刚才又特地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让我给您也兑一杯,说是解酒。”
薛家良一听,冲着天空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他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床上,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刘三没敢回自己的房间,他不放心喝了酒的薛家良,就睡在了薛家良房间的沙发上。
半夜起来,薛家良头痛欲裂,他去了趟卫生间,脱掉衣服,忽然看见刘三窝在沙发上,知道刘三不放心他,才睡在这里的。
他扒拉醒刘三,说道:“回你房间去,我没事。”
刘三坐起来,揉着眼睛说道:“真没事?”
“没事。”
刘三揉着眼走出房间。
薛家良关好房门,他没有了睡意,尽管脑袋还有些晕,但神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