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洁脸上也有了尴尬,说道:“为什么敬……我……们俩。”
薛家良说:“当然是你们俩,你想想,要不是你把老鲁的情况介绍给我,我哪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呀,老鲁,你能有今天,是我小嫂子的功劳,你看可不能忘了她啊。”
老鲁端着杯,看着庄洁说:“是的,那这样,我先敬小庄,感谢你。”
庄洁看着老鲁,心想,给你梯子就上啊。
但她不能说什么,就端起酒杯。
老鲁跟她碰了一下,一口喝干。
庄洁只是抿了抿。
娄朝晖说:“嫂子,干了吧。”
庄洁说:“我……”
不等庄洁说完,老鲁就说:“干了吧,军人家属什么时候憷过酒?”
薛家良明明知道老鲁这个“军人家属”指的是程忠,但他仍然明知故问:“你这个军人家属从哪儿说?”
老鲁说:“当然是……”
老鲁忽然感觉这个时候提程忠不合适,就止住了话头。
庄洁眼里闪过一丝忧郁,她端着酒杯,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一仰脖,喝干了杯里的酒。
薛家良也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他拿过酒瓶,给庄洁和老鲁满上,然后端杯,说道:“我敬你们俩。”
他说完,跟他们碰杯、干杯。
庄洁表现得很被动,这酒喝也不说,不喝也不说,一皱眉,又喝干了。
这时,早就吃饱在房间写作业的祺祺出来了,他靠在妈妈身边,悄悄把妈妈的酒杯藏起来了,给妈妈端来了一杯水。
薛家良看见了,没有说什么,冲祺祺伸出大拇指。
祺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走回房间。
薛家良一听这就是庄洁说的话,因为祺祺过早地没有了父亲,将来就是要担当起家庭的责任,庄洁这样教育祺祺是对的。
三个人来到程忠家,防盗门开着,隔着纱窗门祺祺就看见了他们,跑过来开门。
薛家良一把抱住他,说道:“儿子,又长高了!”
祺祺说:“没有您高。”
娄朝晖说:“你野心不小了,你干爹这个个头都长了三十多年了,你刚长几年,就想追上他?”
“哈哈。”
老鲁早就到了,听到说话声后,赶忙出来,他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跟薛家良握手。
薛家良打量着他,知道他是在帮厨。
老鲁激动地说:“薛市长能来赏光,真是太感谢了。”
薛家良听他这话心里就很别扭,好像他是这个家的主人。
娄朝晖说:“老鲁啊,你这话有点反客为主,要说嫂子这样说没毛病,你这样说就有毛病了。”
一旁的郭寿山拍了一下娄朝晖,笑着说:“朝晖啊,你是越来越像家良了。”
“我怎么像了?”
“矫情。”
薛家良瞪着郭寿山,说道:“还没轮到我说话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侨情。”
庄洁从里面出来,说道:“朝晖已经替你矫情了,你就不要矫情了。”
薛家良回头看着庄洁,就见庄洁一如既往的温婉美丽,说话自带笑容,脸上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气色很好。
别说,每次来庄洁家,薛家良都有一种身至如归的感觉,进了这个家,所有的面具都卸到了外面,这就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所营造的家庭氛围,其实,他还是蛮留恋这种感觉的。
他心里就有了那么一种恍惚。
老鲁手忙脚乱地给他们倒茶。
娄朝晖说:“鲁局,我小,这个活儿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