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都没有掌握李书海实质性的男女作风问题,薛家良恐怕就更难了,他当年参与了侦破王令的案子,心眼不是一般的多,而且我发现这个人,非常机敏。”
邢有信大手一挥,说道:“别说那个,他就是再能,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他在纪委受到的廉洁教育多,但未必受到过女人的教育,我就不信,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邢伟岩说:“我不想这么早就对他使用非常手段。”
邢有信瞪着他说:“你那是傻!两军对垒,谁都希望尽早掌握对方的破绽,只是目前你这个对手身份太硬,应该尽早让他做出点政绩,镀上一层金后,赶紧调走,再来任何人,都比他好对付。”
邢伟岩心里想的跟邢有信说的大相径庭。
就因为薛家良的身份太硬,他甚至希望跟薛家良和睦相处,密切配合,真正做出点成绩,凭本事和能力晋升,调出博阳县,摆脱这个老狐狸的控制。
他不想让自己从政的路上,总是有一块灰色的云彩如影随形,他也希望自己能在朗朗乾坤下,干出点让百姓津津乐道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骂他是大成的县长,这是他心底最隐秘的想法,他这种想法当然不能示人的,尤其是不能在这个老狐狸面前显露出来。
通过这几天薛家良的背景调查和观察薛家良的为人,邢伟岩对薛家良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上天把这样一个薛家良空降到他面前,按说,他没有理由不好好配合他的工作,即便以后他得不到薛家良的提携,最起码,他也不能为自己树立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这个账,邢伟岩能算不清楚吗?
只是,邢有信贪欲太强,他越来越发现,他就是一只永远喂不饱的狼,这样下去,他早晚被撑死,只是邢伟岩不想陪着他去死。
“药厂现在态度如何?”
邢伟岩说:“那还用说,肯定是不愿意投资上治污设备,就是有钱上了治污设备,设备维护、工人培训等等,也是一大笔的消耗。当时他们能来这里投资办厂,说良心话,就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地广人稀,治污成本低,不然,不会将药厂放在这里。”
(实在对不起大家,今天只能一更了)
{}无弹窗俩人坐下后,女服务员分别将两杯热茶放到他们的面前,然后,走到邢有信的后面,开始给他揉捏着双肩,为他按摩放松。
邢有信今天显然没有兴趣让女服务员为她服务,等她按摩了一会后,冲她一挥手,女服务员便停止了动作,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并将房门给他们关严实。
邢有信吧唧吧唧大口吃了几块点心后,又猛喝了一口茶水,在嘴里咕噜咕噜漱了几口后,全部咽下去,随后拿着牙签开始剔牙,并不停地往出吐着什么。
尽管他位居省明星企业家的位置,但是农民习气依然没改,邢伟岩每次看到他连漱口水都咽下的时候,就止不住地恶心,想吐。此刻更是如此,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将涌上来的呕吐感强行压了下去。
没办法,这就是他当初选择的盟友,一旦结盟,便再无离开的可能,因为自己已经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
等邢有信剔完牙了,扔掉磨秃了牙签,又喝了一口水,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漱口、咽下的动作后,这才靠在红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问道:“怎么样?”
邢伟岩一直极有耐心地在旁边等候着他,他并没有指望他这么快就说话。
每次他来的时候,只要遇到他打麻将,他要么就找个借口走人,要么就跑到房间,泡个澡,然后按摩,因为他知道,麻将和女人是这个老爷子的特殊爱好。他只要一上牌桌,不玩尽兴不罢休。今天这么快就歇了,还真让邢伟岩有点不适应,所以,等他吃点心、漱口、剔牙缝,浪费这点小时间根本就不算什么。
邢伟岩说:“薛家良上任后,除去第二天去了村民闹事现场,还没去过任何单位。”邢伟岩知道邢有信非常在乎新到官员第一站是否来他这里。
“我说的是离开的那个。”邢有信仍然闭着眼,似乎在养神。
“离开后的情况不知道。”
“电视台那个丫头没和他见面吗?”
“那个丫头被薛家良停职了,节目也被停播了,好几天都不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