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林之华说,这么多年,尽管我儿子没让你变成女人,但是你也没闲着,平水这些有名的官员、阔佬们,不都曾经把你骑在身下玩弄吗?你那个家,就是个淫窝,别以为我不知道,谁去了你那里,我都知道,如果你非要鱼死网破的话,我倒无所谓,半截子入土了,但是你的好生活就毁了……阮晓丹怒不可遏,便跟她扭打起来,失手掐死了她……”
“是阮晓丹报的警吗?”
“是,也是她叫的救护车……家良,怎么办,我心里好堵,好难受……”
“林之华的儿子呢?”
“我们到现场后通知他了,他傻了,完全傻了……”
“我知道了——”
“家良,我给你打电话不光告诉你这些,你回来一趟吧,阮晓丹想见你,她说有些话,只配你听。”
“这是她说的?”
“是的,是她跟我说的,不过你放心,没有旁人听到,她说她这辈子唯一佩服的就是你,说你是真正的男人,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要当面向你忏悔,走向刑场的那一天她就不后悔了。”
沉默。
“家良,你在听吗?”
“是的。”
{}无弹窗薛家良发现,每当这个局长受到一笔好处费后,都会在本子上加以详细说明,并且标注出银行卡号或者存折号,这些银行卡和存折,有的是别人直接给的他,有的是自己存到银行的。正如他自己所说,这就是他的交待材料,读懂这些材料一点都不难。
中午,到了下班时间了,薛家良直起身,走出小卧室,一看外面早就没人了,谢敏不知什么时候走的,而且也没告诉自己一声。
薛家良转回卧室,将床上的东西整理好,扯过一个枕头盖上,将窗帘拉上,这才走出办公室,并给他将房门反锁上。
他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电话就响了,是郭寿山。他接通了电话。
“猴子,好长时间不见了,是不是又想我了?”
郭寿山这次一反常态,没有跟他打哈凑趣,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家良,说话方便吗?”
薛家良一愣,从口气里听出他有事,不知为什么,他立马想到了刘三儿,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顾上过问刘三儿,也认真地回道:“方便,我办公室没人,你说吧。”
“林老师死了。”
“哪个林老师?”
“咱们高中的班主任林之华。”
薛家良淡淡地“噢”了一声,既没表示悲痛,也没表示惊喜,甚至都懒得问是怎么死的,就跟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林之华,曾经那样伤害过他稚嫩的心灵,给薛家良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平的沟壑,薛家良什么时候想起她,都跟“羞辱”两个字连在一起。以至后来毕业后,为了不见到她,薛家良拒绝了一切形式上的同学聚会。如果说薛家良这一辈子有什么人可以不原谅的话,那么这个人不是管春山,不是他的政敌,而是林之华,一个在学生时期深深羞辱过他的人。
显然,他的态度是郭寿山早就料到的,所以郭寿山并不介意他的反应。
郭寿山继续说:“她早晨是被阮晓丹杀死的。”
“什么?”听到这话后,薛家良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不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了,反问道:“你是说阮晓丹杀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