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鸡汤用整只鸡,而且起码要两三个小时,您还是熬点粥吧,简单省事。”
龚法成说:“大过年的不熬粥,我给你包馄饨,小聂走的时候买了好多饺子皮,我给你用饺子皮包馄饨。”
“太费事了,一会我自己做吧,你们还是去白姨那里吧,她肯定做了好多好吃的。”
“你会做什么?”
公然说:“我最近一直在给一个专栏供稿,专门研究民间美食,能做复杂一点的菜了,我现在都很少叫外卖了。”
“是吗?那我哪儿都不去了,今天就吃你做的饭了。”
龚法成说完就坐下了。
公然一听急了,说道:“不行,那边都准备好了,再说今天我做不了,改天再给您做,感谢搭救之恩。”
“调皮。”
龚法成愠怒地说了一句,然后就下楼了。
侯明见龚法成下来了,忙问道:“小然怎么样?”
龚法成摇摇头,说道:“一会下来你就知道了,对了,你会煲鸡汤吗?”
侯明说:“没煲过,不过应该不难,煲汤,要的是功夫,不是技术,只要不放任何佐料,就好喝。”
“咸盐也不放吗?”
“您这是典型的抬杠,咱们不是一会去那头吗?”
“小然不愿意去,脸上有伤,怕见人。”
侯明瞪大了眼睛,不敢往下问了。
龚法成说:“算了,我还是给她下碗馄饨吧。”
侯明说:“您还会包馄饨?”
龚法成拿出肉馅,一边往里调着佐料,一边说:“单身汉,什么都要学会做,不过我还真没煲过烫,太费时,就没学过。”
{}无弹窗龚法成低垂着眼睛,一直听着。
侯明继续说:“后来,王建国的秘书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关注一下薛家良的情况,我没有把我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他,我就想着早点来请示您,他再打来电话,我该如何回答。”
龚法成脸色铁青,有一种骇人的戾气,他想了半天,才从嗓子眼蹦出一句话:“他们把这两人打了,而且动用了特警。”
“薛家良和公然吗?”
“还能有谁?”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龚法成就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跟侯明说了一遍,然后嘱咐他说:“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跟他们说,也不要暴露这里面的任何事,总之,你什么都不知道,免得到时你受牵连。”
侯明感觉龚法成要对这件事较较真,就说:“我还怕受什么牵连吗?你打算怎么处理?”
“目前没想好。”
侯明想了想说:“这个薛家良,太不像话了,怎么没有保护好公然,看到他我得批评批评他。”
“你批评他干嘛,他一点错都没有。”
“他感觉事情不妙,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说了,不管用。”
“那为什么不说出公然的身份,我量他们知道公然是谁后,就不敢动手了。”
龚法成说:“薛家良几次想说,但是公然不让说,她说他们不配听到他爹这个名字,还骂薛家良是怕死鬼。”
侯明感觉此时的龚法成,似乎很为女儿的这句话感到骄傲。
侯明了解公然,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姑娘,她的骄傲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并不全是因为自己的家庭,更多的是来自自己的内心。
这时,曾耕田的电话到了,他问龚法成早饭怎么安排?龚法成说:“还在我家吧,侯明来了。”
曾耕田说:“白兰老早就打电话过来,让咱们都去她那儿,她正在准备饭,吃完饭一块去宝山寺,她说要给公然去求平安符。另外,我也想早点去看看,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鸟,值得小然豁出性命去保护。”
龚法成说:“也行,反正我今天没安排事儿,您有吗?”
“我今天没事,明天去趟北京。那我先走一步,这两小子还在睡。”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