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就将两只鸟抱进了屋里,放到地上。
“天哪,小然你受伤了!”
这时,白妈妈就是一声惊呼。
白瑞德这才真切地看到,公然一边的脸全肿了,嘴角青紫了一大块,眼珠子还红了一个。
再看薛家良,比公然更惨,嘴角的血已经干在皮肤上,额头的一角还浸出了血。一只手腕肿得圆了起来,羽绒服的一只袖子肩部扯开了,露出白花花的羽绒。
白妈妈吃惊地叫道:“你们俩都受伤了?来,让我看看。”
她说着就去拉公然的手。
公然似乎很不习惯被别人摸她,赶忙挣开白妈妈的手,说道:“没事,皮肉伤,阿姨,您家里有消炎药、抗生素什么的吗?”
“你们俩也受伤了,我先给你们上点药吧。”
“我们受点伤没事,这只鸟要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伤口要感染,已经好多天了。”
公然说着,就蹲下身子,跟薛家良一起,将绑在鸟身上的绳子解开,并给它们的腿部做着按摩,得到彻底解放的两只大鸟,非常享受他们的按摩,它们伸长彼此的脖子,凑到一起,互相亲热着。
白妈妈非常喜欢,说道:“鸟通人性,受伤的这只是雌鸟吧?”
公然笑着说:“阿姨,您说对了。”
白妈妈说:“然子啊,明天不急着联系动物园,我先帮你们把它们养好、养肥再送走。”
“好。”公然答应了。
这时,白瑞德拎出一只小药箱,说道:“您先给那只鸟看看伤口。”
白妈妈走到跟前,摸了摸大鸟的头,说道:“乖,我要给你治病。”
说来也怪,这只鸟非常乖顺地让白妈妈展开它的翅膀,白妈妈看了一眼,说道:“伤口已经化脓了。”
于是,他们看着白妈妈给鸟用药水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这个过程中,另外一只鸟始终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薛家良告诉白妈妈,家里如果没有玉米粒的话,小米也行,把大白菜剁碎,搀上小米,喂给他们吃。
白妈妈说:“放心吧,我知道他们吃什么,家里虽然没有玉米粒,但是有玉米面,玉米面拌白菜。保证它们爱吃,瑞德小的时候养过各种小动物,我有经验。”
{}无弹窗公然说:“你的车放不下它们,反正快到家了,再坚持一下吧。”
薛家良说:“公然,你把鸟给我,你去吧。”
公然想了想说:“没必要,很快就到家了,别动了。”
白瑞德不高兴了,大声说道:“你会感冒的!”
公然说:“我没那么娇气,要感冒早就感冒了。”
薛家良轻声说道:“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送咱们到家,战士们也好回去交差。”
公然这才小心地将大鸟放到薛家良的腿上,她便下了车,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在薛家良和两只鸟的身上,她则披着白瑞德的外套,向他的车一瘸一拐地跑了过去。
白瑞德在后面喊:“你脚受伤了?”
“没有,是麻筋。”
白瑞德这才放心地跟前头的车说道:“你们跟着我走吧。”
前面的人点点头。
于是,他们继续前行。
车里,公然一言不发,白瑞德也不好上来就问她事情的经过。他将自己车里的水杯递给她,说道:“喝口水吧,可能还有点温度吧。”
公然说:“我不喝别人的水,你知道。”
白瑞德生气地说:“我是别人吗?”
公然说:“除去我之外的人,都是别人。”
不知为什么,白瑞德还从来都没跟公然生过气,就是拉开车门看见他们俩一人抱着一只大鸟,并排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就不是滋味。要说目前这两个人是自己最知近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但心里就是不爽。
“你真不喝?”
公然说:“不喝,别跟我说话,让我歇一会。”
公然说完,就歪倒在后座上了,将白瑞德的外套盖在身上。
白瑞德从后视镜中看出她的疲惫,放回水杯,提高了暖气的温度,并加大了吹风的档位,车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白瑞德没跟公然商量,开着车,直奔城东妈妈家。
妈妈家有个小院,大鸟可以暂时放在那里,由妈妈照顾几天。
公然也一直在睡,后来龚法成的电话吵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