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鸽胆子渐渐大起来,小手就抚上他的后脖颈,又对他脑后两个发圈来了兴趣。
“住手,你要是再不老实,我马上撂挑子走人!”
薛家良低声吼道。
宋鸽吓得一哆嗦,手就乖乖地拿开了。
要说对异性这样亲昵的动作一点都不动心那是假的,在这夜深人静只有男女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谁要是能做到柳下惠那样,他就真的不是人了。
何况眼下的薛家良还是半醉状态。
薛家良感觉不到身后的动静了,他回过头,见宋鸽尴尬地站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那样。
薛家良笑了,心想,连眼睛都不敢跟我对视,凭什么你个小丫头就敢挑衅我个大老爷们?
他感到有些好笑,就说了一句:“原来你是纸老虎啊。”
宋鸽一听这话,忽然胆子就大了起来,她伸出手,再次放在薛家良的肩上。
薛家良笑了,没理她,手继续在键盘上忙着。
怎奈,身后宋鸽的气息不停地呼在他的脖子处,让他心猿意马,多次打错了字。
要命的是,他的这些变化都被宋鸽看在了心里,姑娘的脸上渐渐露出喜悦之色。
看来,她对于薛家良来说,并不是空气。他还是能感知自己的,既然能感知自己,就说明他在内心并没有拿他当小丫头看,而是女人。
薛家良的双手渐渐停止了动作。
屋里安静极了,只有两人彼此的呼吸声。
宋鸽轻轻地给他揉着肩膀:“这样舒服吗?”
薛家良没有回答。
宋鸽继续揉着,身体完全靠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僵硬地坐着,身体挺直。
“薛大哥,我爱你……”
宋鸽说着,就弯下身,从后面吻上了他的脸,他的唇……
薛家良尽管屡次拒绝她,甚至拿话伤她,但那是为了打消她的念头,对于宋鸽,他讨厌不起来,他也不是没有想法。
此时,他再也无法抗拒心的召唤,尽管他的双手仍然僵硬地停在键盘上,但他的头却自然而然地扭过去,追随着她的唇,跟她吻在了一起。
{}无弹窗等薛家良赶到宾馆的时候,侯明宴请的客人已经陆续到齐了。
这些人他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其中省财政厅主管预算的赵副厅长他没见过,但听说过,他主管的两个科室负责人薛家良认识,以前跟赵志华来省里,没少请他们,都是实权派的财神爷。
席间,薛家良听出来了,侯明是在为枫树湾水利工程来跑后续资金的,省里年初的时候就答应给拨款,只是拨了一半,另一半迟迟不到账,为此,赵志华也要过多次。
士为知己者死,薛家良这顿酒也豁出去了,加上一段时间以来发生了这么窝心的事,也需要找个机会宣泄。
他在劝客人喝酒的时候,也拿出了看家本领,跟他们轮流喝,直喝得天昏地暗。
散席的时候,赵副厅长红着脸,拍着侯明的肩膀说:“老弟,放心,明天一上班我就安排拨款的事。”
侯明的脸也喝得通红,他握着赵副厅长的手,故意沉着脸说:“您是叔儿,错辈儿了,真该罚您!”
“哈哈哈。”
那位副厅长笑得有些站不住。
侯明又说:“拨款的事,我今天跟您说了,就不再惦记了,您不拨都没关系,以后我都不找您了,直接去家里找婶子要……”
赵副厅长一听,又是一阵大笑。
薛家良这时就注意到,侯明在跟赵副厅长握手的时候,似乎往他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赵副厅长继续笑着,很自然地将手里的东西握住,然后坐上车离去。
看来,都没喝多。
薛家良不但装作没看见,他还打着掩护,跟另外两个人拉拉扯扯说着话。
以前赵志华来省里,没少请这些人吃饭,也给他们意思过,也托市里的人请过这位副厅长,但是这位副厅长一直以各种借口婉拒了邀请。看来,侯明在省里的确有些关系。
也难怪,侯明以前在省纪委工作过,又是省城的家,父亲就是省财政厅退休的老干部,他跟这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熟人好办事。
客人走后,侯明提议去宾馆的康体中心放松放松,醒醒酒。薛家良同意。
俩人泡完澡后,来到贵宾休息室,泡上一壶茶,遣走服务生。
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聊,话题还都是当前工作,劝薛家良回来的话,侯明没再说起。
当程忠把薛家良送回宾馆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了。
尽管酒醒了不少,但还是醉意很浓。
当他再次经过宋鸽门前的时候,想都没想,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开门,一看表才知道太晚了,两个女孩子可能睡了。
就在他要走开的时候,门开了。
宋鸽探出头来,轻声叫了一声:“薛大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