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淘气和调皮的时候，只有她陪着我。那时候你母亲什么态度，你也是知道的……”没有海灵儿，可能夏云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就算她生了孩子之后，程母关心的也只是两个孩子，根本没想关心夏云笙。

程延之握住她的手，“阿笙，你辛苦了！”

作为丈夫，他很不称职，没有在妻子分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夏云笙望了一眼程延之，笑了笑，“又不是你的错，那都是你应该做的。”

她是军人，所以很能理解他的立场，也从未怪过他。

夏云笙说：“我现在只是在想，海灵儿做了很多坏事，我也帮过她。你说，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被逼死了，到时候，我会怎么样？”

就像莫司辰现在不在了一样。

当一个人死掉之后，她所做的那些错事，好像就不再值得一提。

（你们觉得，应不应该原谅海灵儿？）

每个女人在当了孩子之后，想法就会有很大的改变。

夏云笙看着海灵儿，道：“你起来！”

“如果笙姐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海灵儿一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苦苦地跟夏云笙哀求着，“我知道，您跟安医生感情很好，我可以保证，从现在起再也不见总统先生，只希望笙姐能够帮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希望他出生后，依旧能够在我身边！笙姐，求求你，好不好？”

“我不能答应你。”夏云笙看着海灵儿，“当初你选择跟李江原在一起，就应该想到这些，现在你们的关系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我不会插手。”

她跟如今的海灵儿，关系还没铁到这种程度。

更何况海灵儿还伤害过淘气……

夏云笙根本不愿意帮一个间接害过自己儿子的女人。

海灵儿跪在地上，声音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一样，“以前的事情，是我一时糊涂，可是笙姐不肯帮我，那我，真的无路可走了。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笙姐就会开心了吗？”

她虽然做了很多事情，但她知道，她还没有到应该去死的地步。

如果夏云笙不帮她，她却死了，夏云笙以后想起来，心中都会觉得难过吧？

程延之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画面，对夏云笙道：“阿笙，该回去了。”

他知道夏云笙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