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点点。”他把大衣脱下，交给佣人，下巴贴着她的肩膀，气息亲昵地在她耳侧，“看的什么书？”

“你书房里随便找的。”夏云笙把书名给他看了一眼，问道：“今天妈妈过来了。”

“嗯，她跟我说了。”程延之看着夏云笙，“你又说话让她难过了吧？”

“……”夏云笙暗了暗眸子，“相比她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觉得自己说的并不过分。她说担心我，但从来没去过医院看我，不是吗？连雨晨都去了，连你妈妈都去了……”

虽然程母一直针对自己，但终究是去了。

而她自己的母亲，现在才想到来看她一眼。

程延之道：“是我忙完了，忘记通知她。”

夏云笙说：“不通知她是对的，反正我也不想跟她来往。”

她闷闷地看着书本。

程延之感觉到她负面的情绪，道：“阿笙，没事的，会好的！”

“额……”宋副官望着那本日记，那可是程延之的命，尤其是之前跟夏云笙吵架的时候，他一个人在书房，可以盯着这个日记看一整晚。

现在司令大人的命被夏云笙拽在手里，还追问自己，宋副官陷入了两难：这，说，还是不说？

“嗯？”夏云笙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好像准备掩饰什么。”

“……”宋副官感觉压力超大，他不说话，闷在心里衡量得罪夏云笙和程延之哪个更严重。

夏云笙道：“看来宋副官是没把我当成自己人。不说也行！我自己去问程延之。”

“少奶奶别问了！”宋副官道：“等你生日的时候，少爷就会全部都告诉你了。”

就算跟夏云笙吵架，为她筹备生日宴会的事情，也没有停下来。

夏云笙觉得不解，“为什么要等到我生日的时候？”

“惊喜这种东西，当然要等到生日的时候才有意义嘛！”

宋副官是那种特别狡猾的人，之所以说他狡猾，不是因为他心机深，心眼多，而是因为他总是会把一件不怎么靠谱的事情，说得你深信不疑。

都怪他有一张看上去格外诚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