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七章 无数个担忧

“不,你肯定知道。”秦叨扰笑道,“那个小神医的名字叫肖遥。”

秦鸾瞳孔骤然收缩,脸上也有一丝慌乱。

“你看看,我就说你什么都知道吧?”秦叨扰哈哈笑着站起身,杵着自己的拐杖,随即挺着腰杆上了楼。

秦鸾傻愣着,最后,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容。

“看来,这小子和他老子一个德行。”秦鸾轻笑道。

她也上了楼,进了秦柔的屋子里。

“大姐。”看到秦鸾,秦柔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恩。”秦鸾坐了下来,然后看着秦柔,说道,“天命一号去海天市了,我派去的。”

秦柔微微一怔,道:“楚辞穹来过了?”

“来过了,刚走。”秦鸾说道。

“他真蠢,被别人当枪使。”秦柔冷笑着说道,眼神中也写满了嘲讽,这嘲讽自然是针对楚辞穹的。

“他不蠢,他也知道,老爷子这是把他当枪使,但是,他甘愿做那把枪。”秦鸾叹了口气,“至于到底是谁蠢,谁也不知道,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老爷子占上风,可是,这上分站的时间太久了,那就变成一种劣势了。”

秦柔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还有,秦天涯在海天市被坑了。”秦鸾继续说道,“手中的炎龙鳞,也都不见了。”

“还有人敢坑秦家的人?你说的那个秦天涯,就是秦同方的儿子吧?”

“是的,秦同方的儿子,被人整了。”秦鸾说着,忽然笑了起来,“更有意思的是,秦天涯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整了,又送给人家五个亿。”

“世界上还有这么蠢的人?”秦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了。

“是你儿子太精了。”秦鸾瞥了眼秦柔,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儿子太精了?”秦柔先是一愣,等秦鸾走出房间的时候,她才咯咯笑了起来。

“不错,我的儿子太精了,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呀!”笑了一会之后,她又安静了下来,叹着气,皱着眉,“只是,这么早就将自己完全暴露出来,真的好吗?难道,这小子也觉得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了?他有人撑腰吗?他有人保护吗?万一他被秦家的人欺负了怎么办……”

她有无数个念头,就有无数个担忧……

{}无弹窗京都马路上,一辆防弹奔驰车平稳行驶着。

楚辞穹知道,在华夏很多人都想要了他的命,在国外各大杀手集团的目标名单里,他都存在其中,也还好他的身边高手云集,否则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着黑色西装,戴着一副墨镜,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骷髅头吊坠。

看他的年纪,大概也就在四十来岁左右,看上去和楚辞穹差不多。

“辞穹,这老狐狸的心思,应该很难猜吧?”中年男人笑着说道,面对楚辞穹他没有任何拘谨,可见他和楚辞穹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主子和保镖。

“雷叔,你也很了解秦叨扰,如果没什么事情,他会来找我吗?”楚辞穹笑着说道。

在别人看来,雷叔看上去也就是和楚辞穹差不多大,但是实际上,耿雷今年已经有六十五岁了,还是跟着楚辞穹的父亲混出来的,只是现在楚辞穹的父亲已经退居二线,楚辞穹一个人领导全局,所以耿雷才不得不站出来了而已。

耿雷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楚辞穹,说道:“秦叨扰找你什么事情?”

按道理说,这都是犯忌讳的,毕竟他是一个保镖,老板的事情,他没资格过问,但是,他在楚家的地位实在是太特殊了,用楚老爷子的话说,即便耿雷伸出手要整个楚家,楚家的人也都必须答应。

从这一句话里,就可以看见耿雷在整个楚家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了。

“他是个老狐狸,二十年前我就跟你的父亲说他是个老狐狸,但是你的父亲太刚了,虽然不是自以为是,但是却不像你,懂得韬光养晦,所以在秦叨扰的手底下吃了大亏。”耿雷皱眉说道,“这个秦叨扰,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子却依然好用,辞穹,你一定要小心这个老东西。”

“哈哈,雷叔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楚辞穹说到这,顿了顿,道,“雷叔,如果现在让你碰面人皇的话,你有几成胜算?”

“人皇?”听到这两个字,耿雷的表情都踌躇了一下,抓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颤抖着,许久,他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不敢去想,我知道答案,如果真的遇到了他,我想我的胜算应该是零成。”

“一成把握都没有?”楚辞穹似乎有些诧异。

“一成把握都没有。”耿雷似乎也没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惊雷当初挑战人皇,现在不知所踪,如果不是因为神医高峰,可能现在他都已经死了,你知道惊雷是什么样的存在吗?我和惊雷交过手,他是那种一招可定天下,三招可惊苍天的人,但是他输了。他输的很惨,输的遍体鳞伤,甚至他的实力都倒退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境地了。”

“人皇赢得也很难。”楚辞穹说道。

“但是惊雷还是输了。”耿雷说道,“因为他赢得难,所以他的突破才是最大的,他是华夏第一高手。”

“华夏第一高手吗?”楚辞穹听到这句话,嘲弄道,“如果他真的是高手,当初怎么还会被一个年轻人追着打呢?”

耿雷听到楚辞穹的话,脸上也不免多了一丝笑容,说道:“你是说你最讨厌的那个人?”

“是啊!”楚辞穹仰着脑袋,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很讨厌那个家伙,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个高手,是个强者。虽然他现在已经失踪二十年了,可是我依然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内心深处的那种忌惮,那种惊慌,他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把我吓得不敢动弹。”

说到这,楚辞穹顿了顿,然后抹了抹脸,继续说道:“我和小柔要办婚礼了,他站在我的面前,他问我,我敢娶吗?我想说,我为什么不敢?但是那句话我却始终说不出口,我真的不敢了,虽然我不确定他敢不敢伤害我,但是我真的不敢说话了。”

“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情,你很长一段时间一蹶不振了?”耿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