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虎脑袋上的呱太看见在灌木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它站起来想看的更清楚一点,这次它看见了一顶帽子……和自己同款的荷叶边帽子。
咦……是同呱吗?
好奇心驱使它从小虎身上跳了下来,往声源地走去,不过才走了两步就被小虎又叼了回去。
“嗷”别乱跑啊!
不然小虎保护不了你。
“呱”可是呱看见同款帽子啦!
呱太从小虎嘴里跳了下来,“呱”又帽子的都不是坏人!
“…………嗷?”还有这种说法吗?
紧张地跟在呱太的身后,全神贯注地盯着灌木丛,只要它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它就立刻把呱太叼走!
抛开灌木丛它们对上了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漆黑地眼眸如同黑夜般深邃,一头蓝色的头发被扎在后脑勺,背后还背着一顶巨大的帽子。
“你们……看见过我的哥哥了吗”
“………呱?”什么?
“嗷………!”这是小夜……左文字!
“啊,是五虎退的小虎呢。”眼眸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蹲下来看了一眼小虎又看了一眼呱太,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在追求什么呢?”
“呱!”柿子!
“嗷”果子!
“你也喜欢柿子吗?”小夜左文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块柿饼递给呱太,“我只剩这一个了,给你们吧。”
夜色微凉,明月挂枝头,山里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顿时下起小雨来,落雨顺着树杈中的间隙掉落在小夜的身上。
小夜微佝偻着背,双手环住怀里的呱太和小虎,尽管它们还是会被雨水淋到,可是他还是在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它们。
因为自己受雨面积最大,原本就衣不蔽体的小夜现在又被雨水淋湿,身上的布条又被浸湿贴在身上,模样瞧着十分可怜。
呱太从小夜怀里探出头来,“呱”马上就到了,呱的家就在前面!
“嗷”加油!
小夜甩了甩自己脸上的雨水“嗯”了一声,在这样昏暗的森林里,他的一双眸子亮得出奇,脚下似乎也如履平地一般,这泥泞的道路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当然除了他的呼吸声略显得有些急促以外。
等小夜根据呱太的指示,抱着它们两个进了房间以后,他就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紧闭上眼睛,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实在是太累了,从一个人独自离开本丸来找哥哥们差不多已经快三个月了,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是好好休息过的。
入夜了要随时警惕溯行军的侵袭,白天除了找哥哥们还要找到维持体力的食物,虽说付丧神并不一定要吃东西,可是他是脱离了审神者自己跑出来,自然而然是得不到灵力的馈赠,平时就只有吃一些野果,实在找不到野果了饿急也会啃树皮垫垫肚子。
然而就这样他还是连哥哥们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呱太他们并不清楚这些,看见小夜说晕就晕,一呱一虎都吓坏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呱”小夜?
“嗷”
呱太戳了戳小夜的肩膀,小夜没有理它。
迟疑了一小会儿,呱太尝试把小夜翻过来看看他的情况,奈何呱小了翻不动,小虎也用两只爪子推搡他,试图帮忙………可惜它只会帮倒忙,爪子忘了收回去,最后把小夜挂在身上的布条给撕碎了。
此为防盗可爱们你们连个亲嘴烧都不买给阿若吃吗qaq敲过分!“噗哈哈哈哈,药研,这个术是一个梗啦一个梗,翻译过来就是理发的意思,还有四肢结缔组织单体切割术啦,就是剪指甲的意思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意外呢。”
药研愣了愣,摇了摇头满眼宠溺,轻笑道:“大将还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呢。”
“哼!”少女仰着头小傲娇了一把,得到了药研的摸头杀之后,欢欢喜喜又跑了出去。
刚走两步,又把头探了回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她松了一口气,对药研叮嘱道:“如果等会儿长腿部找过来就说我不在这里啦!拜托了!”
少女出门不过一会儿,走廊里又出现了一风风火火的人。
“阿鲁几阿鲁几!”
“阿鲁几!你又不吃饭!”
“药研,你有没有看见阿鲁几?她今天又没有加衣服,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还有早饭也不吃,女孩子不吃早饭很容易得胃病的………”
是灰发紫眸,一身戎装的压切长谷部。
药研笑了笑,摇头,视线却盯着刚刚少女离开的地方,“我没有看见呢。”
长谷部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对他道了谢,转身继续寻找“阿鲁几”了。
………
手掌心地樱花花瓣被吹起,打着漩儿落在地上,思绪翻滚又回归平静,压在胸口上的大石,终究是碎了啊。
把碗筷放进厨房的池槽里,水流顺着手臂往下冲刷着,才把碗筷洗完就感觉到身边的压迫感,瞥了一眼来人,“是光忠君啊,怎么了吗?”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了……一期一振病的很严重吗?”烛台切光忠帮他把碗筷放回隔间里低声询问道,“不是说只割阑尾和……怎么会割头部……???”
烛台切光忠哽了好几下,才缓缓问出心中的答案:“是要严重到首落吗???”
他和一期一振才共事不过一天,一期一振就已经快不行了吗?
心中有些感慨,一期一振的刀生居然这么短暂,又有些替他高兴,至少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弟弟们,看见了怕是要疯吧。
“…………”
“不,只用修个头。”
“………居然严重到要修头开颅吗?”
“…………”
看着烛台切光忠的神态,药研不难推测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懒得再纠正他错误的思想,推了推眼睛,镜片上闪过哲学的光泽,“我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烛台切光忠点头,他本来是想过来找东西的,结果碰巧在走廊上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那么,请您帮忙,在一期尼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他最后的时光。”
“好,我明白了。”
削完小木片的呱太把“五呱退”和“呱丸国永”别在自己的腰间,左一个右一个,好不威风!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呱!
——呱太真的是迷倒万千雌呱!
——带刀侍呱参上!
在家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自我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因为它饿了!
桌子上连个葡萄干司康都没有,阿妈也不知道会多久回来,它再待下去会不会饿成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