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随手杀了，那也就杀了。现在，对方跪在面前，凌一航倒是有些犹豫了。

今天杀了不少人，大厅里，人人胆寒，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尤其是杀了皮正安之后，“老年人俱乐部”中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那些人，全都收敛起来，不敢多想了。

目的，已经达到。

皮向磊，杀，或者不杀……都行！

而且，这次杀戮之后，固然是起到了震慑作用，但是，嘉业集团以后也太孤立了。

“凭你之前做的事情，你是死有余辜！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凌一航道。

“谢谢航爷！以后，小磊子这条命，就是航爷您的了！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小磊子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

皮向磊赶紧胸脯拍得咣咣响。

为了活命，他也真是拼了。

凌一航当然不可能仅仅凭借皮向磊一句话，就信了他。

毕竟，刚刚他可是斩杀了皮老爷子啊！

虽然说，皮老爷子把皮向磊当作弃子……可不论如何，那也是皮向磊的爷爷。

而且，皮向磊也不是什么好人。

有了这个由头，万一皮向磊再在背后插黑刀，也是借口十足。

既要用皮向磊，还不能给对方反噬的机会……凌一航扭头，看向红拂。

这一点，红拂是行家。

红拂立刻明白，翻手，一颗小药丸出现在手里，屈指一弹，“啵”地一声，直接落进皮向磊的嘴巴里。

巨大的冲击力下，皮向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药丸就已经顺着皮向磊的喉咙落进肚子里。

然后，红拂就不说话了。

皮向磊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自己吞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他的命都在凌一航的手里，当然是什么也不敢多说。

“这就行啦？没有个遥控器之类的？”

凌一航眨巴了眨巴眼睛，看了看红拂，问道。

他知道，红拂给皮向磊吃下的肯定是可以控制人的蛊虫。

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控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