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橘笑了:“他本来就是个好人。”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多稀奇呀,她竟然会用“好人”来形容他,来形容陈昼仁。
只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晚橘真觉着他是个好人。那可是戈壁,是克拉玛依,诗人们赞颂她,但也有许多人编出来耸人听闻的事件来企图恐吓游客。
那天有很多车经过他们,但最后停下的只有陈昼仁。
他不要求好处,不问来路,直接出手帮忙。
这是江晚橘内心里对“好人”的第一印象。
想到这里,江晚橘抿唇,对着屏幕上牵挂的双亲笑了一下:“没事的,你们放心。”
她也对自己这样说。
她并不认为目前两人的小小分歧会让他们的关系分崩瓦解,恋爱这件事本身就很困难,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很难找到灵魂和身体都契合的伴侣。
江晚橘很幸运,她偶遇了对方三次,并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她性格执拗,小时后被家里人说要强,长大后被说倔,难听点就是冥顽不灵,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撞破了,尝尝什么滋味。
江晚橘只是不希望两个人就这样分开,她笃定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江父江母又嘱托了些其他的话,大多提醒她注意身体,外国不比家中,要注意安全。和陈昼仁结婚也是,结婚可以,但是她毕竟才刚毕业不久,江母祝贺女儿顺利找到真爱,也开心她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但是……
“但是你还年轻,人生不只是结婚生子,你还有更大的可能性,更多、更丰富的未来,”江母说,“晚橘,结婚只能说明你已经找到人生伴侣,但在接下来的生活中,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够优先过好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把自己的身份定义为某个人的妻子,或者某个人的母亲。”
江晚橘点头:“我知道。”
江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