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橘无论怎么挣脱都逃不开,只能被压在掌下。
热气熏得她头晕脑胀,半睁着眼睛,朦胧中看着陈昼仁压住她手脚。
穿着黑衬衫,身上的味道清隽好闻,他还问:“躲什么?”
热气蒸腾,冲得人发麻,筋骨俱酥。
江晚橘呜一声,陈昼仁按住她后脑勺,与她接吻。缺氧感渐渐严重,江晚橘视线失焦,濒临昏厥的边缘,陈昼仁终于松开手,放她自由呼吸。
江晚橘大口大口吸着气,仍旧躺着,感觉热源渐渐离开,他将毛巾拿走了。
就像终于得救,江晚橘半撑着手臂起来,拿起刚才残余的半根烟就抽,用力吸了一口,零星火星骤然发亮。哆嗦着抽了几口,一只手从她手中将烟拿走,在烟灰缸中碾灭:“抽烟有害健康。”
江晚橘抬头,陈昼仁捏着她下巴,大拇指摩挲着脸颊上的一块肉,低头,将口中的薄荷糖喂给她,清凉提神,江晚橘含住糖果,尝了几口。
陈昼仁又喂了她一口水,是杯子里的,冰水,几个冰块滴溜溜地在玻璃杯中转悠,江晚橘被冻得发抖,还没有缓过神来,他仰脖,将杯中剩下几块冰含住了。
将杯子放在桌上,陈昼仁再度俯身。
江晚橘不肯,可惜,她越是挣扎,越是刺激到陈昼仁。他就爱这样不听话不顺从逆着来的小家伙,重新将她压回去。
几顿碾压之下,江晚橘终于软化,求饶。
陈昼仁居高临下,看着江晚橘,笑:“是不是该报答我了?”
江晚橘早就知道陈昼仁这人不安好心。
他是那种,下雨天借你伞、等晴天后再将你扒皮拆骨、吃干抹净的人。
陈昼仁索要的报答的确很厚颜无耻,但江晚橘没有什么力气了,被翻来覆去地拆了一遍,临睡觉前,他又要喂水,江晚橘心里有前车之鉴,坚决不肯喝,陈昼仁声音带笑:“温水,什么都没有。”
江晚橘这才慢慢地喝下去,滋润着干涸的咽喉。
她枕着陈昼仁的胳膊慢慢睡着,醒来时已经不见对方踪影——桌上倒是有着早餐,还有陈昼仁留下的一张便签,他的名字,和手机号,字迹潇洒不羁。
江晚橘下床,她喝了仍旧有温度的咖啡,慢慢地吃完盘子里盛着的奶酪、面包圈、菠萝、小番茄和草莓。
吃光之后,她将陈昼仁留下的纸张揉成团,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筐中。
往后两天仍旧繁忙,江晚橘嗓子痛,买了药吃,润喉的药水也一直在喝。她的工作免不了说话,可惜陈昼仁将她声音弄得大了些,后面两天说话时总有一点哑。不过还好,没有影响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