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越发逼近沈烬,眼看雪萤真要动手,沈烬急了,“我是你师尊。”
雪萤冷酷无情,“有本事拔剑打我一顿,你这个废物。”
沈烬几乎吐血,“岂有此理,趁人不备痛下杀手,妄为君子。”
在场没一个站出来做公平裁判的,雪萤骂道,“你还有脸了,自己做不了剑仙就算计别人。亲徒弟都下的手,玉衡子你不是人。”
“就是就是。”玉虚子跟着附和,“我太玄门乃名门正派,怎能容许以权谋私的事例发生。师弟啊,我知你这些年辛苦,可毕竟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早些退位让贤,还能颐养天年不是。雪萤很孝敬的,她会赡养你的。雪萤,你说是不是?”
沈烬想说你个糟老头子还有脸了,说他年纪大,你今年贵庚又是多少?
提到自己,雪萤不情愿点了头,“主动点,我们还能做师徒。”
欠教训的老东西。
沈烬恨不得祭出自己的焚天把这群人串成烧烤,他死抱着最后一点尊严不放。
“不行,剑仙之名须得堂堂正正交接,以我全盛时期,她岂是我对手。”
“可是……”栖霞长老眉头一皱,“师兄得了心魔,已经废了啊。”
沈烬,“……”
“看开点。”其他长老说,“为了太玄门,为了道界苍生,玉衡师弟你早些自觉经脉吧。”
“要是传出一个入魔的剑仙,我太玄门颜面何存。师弟,动作快点,别逼我们动手。”
沈烬:杀,杀了你们这群伪君子!
祸水源头的温安看了半天,终于开口了,谦谦君子的他是这样说的,“弟子有一计,心魔应念而起,正所谓无欲则无求,既然如此,何不向圣手苍梧求取忘情水,一饮百优解。”
要来就来最狠的,直接给你洗成智障。
众人皆说妙,一举两得,既能挽救岌岌可危的师徒之情,还能解救玉衡于水火之中。
最重要的是,太玄门的门面保住了。
玉虚子面有赞许,“徒儿已能当大任。”
温安乖巧说不敢当,好感度那是刷刷往上涨。
至于现在,玉虚子下令,“为防止师弟失控,诸位请与我布阵,镇压玉衡师弟。”
沈烬终于坐不住了,他们这群剑修虽然不专治魔,可一通毒打下来,他也受不住,万一加料往他头上插朵佛莲,估计得当场升天。
“且慢!”
众人看向沈烬,沈烬耻辱道,“此事是我的错。”
“是我嫉妒雪萤年少有为。”
沈烬含泪伏低做小,“我归来后受伤,明白此生剑法难以再有所增进,见雪萤天资聪颖,心生嫉妒。故意设计陷害她。”
沈烬从未想过有如此憋屈的一天,在敌人面前声泪俱下做检讨。
玉虚子听完唏嘘,“师弟,何必如此。”
作为当事人的雪萤很失望,“师尊你变了。”
沈烬心道你他妈给我闭嘴,就你最烦。
不过雪萤还是非常大度的,“这样,师尊你把剑仙名头给我,我还认你这个爹,每年养老金二百五怎么样,横竖你也不吃饭,拿那么多没用。”
都辟谷了,饿他个三五年饿不死人。
沈烬强忍和雪萤拼命的冲动,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丝笑,“多谢徒儿。”
玉虚子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师徒画面,慈爱向雪萤招手,“雪萤来。”
“历来剑仙接任都需真金白银较量过,你师尊如今这样,拿出去都嫌丢人。为使服众,你得和他人比试,我把接任仪式安排在武评会后,你看如何?”
雪萤明白,她现在名气小,接任了容易引起非议,刷波热度再回来拿名头,就有底气了。
“弟子拿个第一名回来给您。”
“好好好。”玉虚子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两人是师徒,父慈女孝。
沈烬在心里冷哼一声,寻思着回去找冥公商量时,温安发动了。
这位灵感回不来的大师兄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爪牙,“掌门,为了太玄门和师妹的清誉,我提议暂时关押玉衡师叔,以防有人的嘴到处胡说。”
沈烬拍桌,“竖子尔敢!”
温安笑如二月春风,“师叔有所不知吧,弟子剑法也增进了很多。”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也可以吊打你。
沈烬,“你……”
玉虚子,“可。”
玉虚子的算盘很清楚,门内大小事务是温安在管,惹烦了温安,他这个甩手掌柜就得自己上任。
已经步入退休生活的玉虚大大,不想再干了。
再说玉衡子都废了,他何苦因一个废物去得罪大好前程的温安呢。
自诩道貌岸然,奉行弱肉强食的玉虚子痛快答应了,还特别上道,“徒儿你觉得关哪里合适?”
沈烬:等我回到原来的身体,我把你们都杀了qaq
沉痛的执法堂审议终于结束了,温安和雪萤一前一后离去,洗刷冤屈的雪萤主动讨好温安,“谢谢师兄,那个……”
温安明码标价,“救场费三千五百块灵石,动作快点,我要回去赶稿。”
这世道除了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哪还有什么纯洁的师兄妹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