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问话,却连个称呼都没有,王虎极其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胡天德,不过老胡还是没有在意,解答道:“多久我说不好,最多一两年吧,你前一段时间是不是经常感冒发烧,每天精神差,失眠盗汗,浑身无力?”
王虎一听,眼中惊现了一抹急切,显然是胡天德说的不错。
“是啊,我是有这样的感觉,怎么,这些症状能说明什么?”王虎问道。
胡天德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些症状,说明你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你想一个人如果每天吃不下饭,那他能活多久?”
点到这个问题时,就连王虎的父母也明白了,之前王虎大多时间并不在家,他们根本不知道他吃饭的情况,但现在,看王虎满脸的惊愕,他们知道,胡天德全说的不错。
“是啊,大夫,我已经快一个星期,吃不下东西了,一吃就吐,这一个星期我只能通过喝少量牛奶稀饭度日啊。”
听到王虎这么说,他的父母才想起王虎之前回家时说的想吃他们做的饭,而他们做好之后,王虎又说什么一点也不好吃,把饭倒掉。
“大夫,这位大夫啊,您能知道的这么透彻,一定是有办法帮到我儿子的吧,大夫您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您了!”王虎的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胡天德说着,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之前狠心的时候,也是逼上了绝路才那样做的。
此时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愿意错过。
胡天德已然皱着眉头,他看了看王虎,对他说道:“你父母说什么其实起不了多少作业,戒毒这个事情,还是看你自己,你现在的情况,我是有办法让你完全完全戒除的,哼哼,就看你自己想不想了。”
说罢,胡天德看向仰头看向窗外,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等着王虎回答。
病床上,王虎面色变了又变,他是一个被家人惯坏的孩子,一般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父母出面求人的,而这一次,听胡天德的意思,他不表态,这个事情可能就不成了。
而不成的结果,那就是没命,就是死,也只有这一条路。
在清醒的是时候,王虎也知道自己处境,他也想挣脱这个泥潭,让自己重新来过,但那些想法,在每每发症之时,便如一个笑话一般,瞬间便被击的粉碎,久而久之,他已经断了戒毒的念想了。
但如今,这个希望,似乎又一次燃烧起来。
“我,真的可以吗?”王虎看向胡天德,又扫了一眼江宇和自己的父母,内心之中,好像有某个东西已经被触动了。
但,就在这时,似乎命运的手腕又一次扼住了他的咽喉一般,王虎脸色急剧变化,多年来经验告诉他,他马上就要毒瘾发作了。
想了一下,江宇觉得八成是这样,肯定是常轻舞和常老说了自己工作太累,想给自己调工作来着。
不过听常老的意思,还是希望自己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常老是一个舍小家顾大家的人,江宇对此十分敬佩。
早点吃完之后,见江宇要去上班了,常老说道:“哦,你再回来的时候给轻舞说一声,我今天要回去了。”
听闻此话,江宇疑惑道:“您老不再多住两天,以往您不在的时候,轻舞每天都念叨您怎么样了呢。”
常老哈哈一笑,他好能不了解自己的孙女吗,江宇这么说肯定是哄他开心呢,笑罢之后常老继续道:“回去了,我这次过来也就是看看,下次有时间了还会过来,再说和你们住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们俩都忙,白天我一个人也太无聊了些。”
听到这些,江宇也没有再劝,老人家在这里的生活的确是无聊了些,要不是担心着孙女,估计他也不会过来的吧。
来到医院,照样是早课时间,四个徒弟加上一个胡天德已经在小会议室里坐好了,江宇一进来,几人同时站起打招呼,表示尊重。
从这仅仅几天的学习中,要说感触最深的,应该还是王秋菊和胡天德了吧,王秋菊本来就是一个护士,如今跟江宇学习了中医方法戒毒之后,她也感受到了自己成为医生的可能,那可是她怀揣多年的梦想。
而胡天德,已经行医半辈子了,如今见到江宇之后,才知道了一山还比一山高的道理,想着自己以前拿着老资历,却已经长达十几年不再学习,他就就极为的惭愧。
如今几人之中,他的问题是最多的,除了一些戒毒方面的,其他一些原来无法解决的难题,都拿出来问江宇,完全把江宇看做了自己的老师。
江宇对此也不推辞,他不像其他很多老中医一样,对自己的任何知道的都要拿捏一下,从来法不轻传,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真正的好中医,少之又少。
可以说面对胡天德,江宇也是不计前嫌,在有时间的情况下,尽量回答他的问题。
早上讲完课,江宇又来到了戒毒中心的施工工地上,之前他让刘铁山重新把安全措施做一下,这次他过来是检查的。
刚到工地边上,突然便听到了一个声音严厉呵斥道:“嘿,干什么的,施工重地,闲杂人等不可接近!”
听到声音,江宇看到离这工地还有30米远,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拿着一个大茶杯,弄了一个板凳,专门负责看场子。
见到这个情况,江宇还是很满意的,看这老爷子的神态,这么大年级,身体却还非常硬朗。
轻笑了一下,江宇朝他走了过去,一边走他开口问道:“老人家,你现在负责这片工地的警戒工作吗,刘铁山给你开多少钱一个月?”
也是属于闲聊,江宇的语气比较温和了,这老者见状也没继续赶他走,而是略显不屑的说道:“哼,铁山那小子还能给我发钱,不管我要钱就不错了。”